“現在情況怎麼樣?”傅子鈞一邊戴著帽子,一邊朝外走去。
他這幾天一直穿著平常外出的衣服,為的就是在碰到這種時候,可以用最快的時間到達現場。
“聽說是那邊有個當兵的突然也感染了疫情,於是引發了一場騷動。那些患病的百姓也就是乘著這個間隙逃出來的。”
“不是說了,讓你們散布消息,就說太醫院已經找到了解決的方子,他們很快就能治好了嗎?”傅子鈞的聲音裡麵有著淡淡的不耐煩。
那小廝低著頭,有些害怕的模樣。
“奴才自然是說了的,可是不知道是誰在這兒散播了謠言,一夜之間這話就不管用了!”
傅子鈞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這般背後耍這種手段的人,也隻可能是覬覦他的位置了。如果不是皇位的爭奪,誰也不會對這些百姓下手。
他皺著眉頭,臉色因為勞累有些微微的慘白,如今看在身邊這些下人的眼中,不免也有些心疼了起來。
他們這位殿下,不光是出生的時候就背負了常人無法背負的重擔,縱然努力非常,至今還依舊會陷入這般兩難的境地。
傅子鈞在小廝說了有人搗鬼之後,腦海中就浮現出三皇子那一張陰險的臉來。
縱然方才皇貴妃特地差人來說傅子墨的壞話,在遇見事情的時候,傅子鈞也自然的選擇了相信傅子墨。
在他的眼中,傅子墨不光是他的兄長,更像是一個導師。
他如今的愛民如子,如今的溫文爾雅,仿佛都是在小時候,跟著這個少年學的。
這麼想著,人已經到了西城。
因為疫情,五菱縣已經破敗非常,可是如今到了那裡的時候,傅子鈞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頭。
那是宛若人間地獄一般的存在。
火光照著傅子鈞慘白的臉,他的眼中是說不清的複雜情感。
憤怒,不甘,與不敢相信。
“誰乾得!”
“殿,殿下……”
這邊負責看管的官員剛剛過來準備彙報,就被傅子墨這麼一聲叫喊給嚇了一跳。
他一開始還是挺胸抬頭的走過來,如今被傅子鈞的威壓給怔了一下,如今說話到有些顫顫的模樣了。
“誰放的火。”
一聽這話,那官員頓時恐慌了起來。
方才這邊出了事情,他是第一時間到場的。
眼見著事情已經不能控製,他索性當機立斷,讓人一把火將這些人全給燒了。
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疫情到京城去了。
可是如今看著傅子鈞仿佛要吃人一樣的表情,那官員忽然生出了害怕的情緒來。
他這才想起傅子鈞在外麵傳言的就是愛民如子,鐵麵無私。
再看他現在的表情,自然是動了真怒……
那官員想到這一層,頓時臉色慘白。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傅子鈞,正想著該將這個鍋推給誰,忽然看見人群中間衝出來一個婦人,喊著眼淚撲到了他這裡。
他眼見那個婦人臉色慘白,嘴唇也沒有什麼色彩,頓時不禁躲了一下。
而離近了,卻看見那個女人眼睛血紅,此刻閃著狠毒的光芒,將官員給嚇了一下,扭頭又給那婦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