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又是一副慈祥的樣子,“因為那孩子從小便體虛,要不怎麼叫許璉呢,同音憐,就是想讓老天憐惜,可惜天不遂人願,這孩子還是得了一種怪病。”
黎景芝一聽老婦人這麼說,更加憐惜許璉,跟著便說,“什麼病啊,我們有沒有辦法幫忙?”
那老婦人突然站了起來,向傅子墨二人鞠了一躬,“請收老嫗一拜,感謝你們救了璉兒。”
黎景芝一頭霧水,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搖了搖頭,強打著精神,虛弱的問:“怎麼回事?”傅子墨早知不對,並沒有吃那碗飯,隻是一個勁的夾菜。他相信菜是沒有毒的,畢竟他親眼看著老婦人也吃了。
現下,他看著黎景芝暈了過去,自己乾脆也裝著眩暈,趴在桌子上。老婦人雖然麵帶歉意卻還不留情的從旁邊灶台上拿來菜刀,準備對黎景芝下手。傅子墨一個眼疾手快奪了過來,質問:“你想做什麼?”
那老婦人心中一驚,倒在地上,“你怎麼會沒吃,我的藥從沒失手過啊。”
“你眼裡都是丫頭,看著丫頭吃這麼歡,當然也會覺得我吃了啊。”說著,傅子墨從旁拿過一條麻繩,將老婦人綁了起來。然後探了探黎景芝的脈搏,還好,沒毒。
轉過頭,抽出腰間的匕首架在老婦人脖頸處,質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老婦人偏過頭,閉口不談,隻是一個勁的重複,“彆動我孫兒。”
這時,男孩從房間裡麵跑出來,攔住傅子墨抱著老婦人就哭,“大哥哥,彆殺我奶奶,我奶奶都是為了我。”老婦人看著男孩也不自覺的淚如泉湧。傅子墨雖然也是一頭霧水卻也懂了個大概。
任由那個小男孩解開繩子,卻不想老婦人還是沒有死心,拿起掉在地上的菜刀朝著傅子墨砍了過來,傅子墨身手敏捷躲過一招,轉過身將匕首甩在了老婦人的胸口處,老婦人當場斃命。
“我早給你們機會。”見男孩仍趴在老婦人身旁哭,便乾脆拉開他質問:“你是怎麼有這歹毒的心思?”
男孩淚眼惺忪的看著傅子墨,哽咽著道:“你們彆怪奶奶,奶奶都是因為我。”
“怎麼回事?”
“我生了一種怪病,每天身上都會多一個斑。”說著,掀起袖子給傅子墨看,“後來,奶奶找了一個邪道士說,隻要吃人心頭血乾就可以好。於是奶奶就每天都騙一個人來,然後放掉他們的血熬成血乾,而你們是最後兩個人。所以奶奶才會執迷不悟,一定要殺了你們。”
傅子墨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卻沒有一點同情的心思,扼住男孩的脖頸,嘲諷著道:“你們之前殺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效果吧,不然你手臂上怎麼會有那麼多斑呢。”他肯定地說,轉過頭有些後怕的看著黎景芝。如果他沒有看破的話,恐怕他現在和黎景芝都會成為人血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