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川苦澀的道:“許堂主,您彆問了,沒人指使我們,是我們自己組織的。我們犯了錯,學院怎麼處置我們都認。”
許瀚文歎了口氣,說道:“帶回去再說。”
秦默想要說話,被崔嵐攔住。崔嵐對著許瀚文道:“許堂主,您先行一步,我和秦默一會就來。”
許瀚文頷首,親自押著眾人返回皇家學院。
秦默眉頭緊鎖,怎麼看許瀚文的態度,這件事莫非要輕拿輕放?
那他費儘心思的設計這一出,豈不是白費了。
等他們離開,崔嵐才對秦默說道:“秦默,你心裡肯定是對許堂主有想法吧?其實這不怪許堂主,這一次,直接牽扯到戰武堂和紀律堂的兩位副堂主,必須慎重行事。”
秦默道:“難道就因為他們位高權重,就可以不顧學院規矩了嗎?”
崔嵐歎了口氣道:“倒也不是因為他們位高權重。你剛來皇家學院,你還不知皇家學院的情況。”
秦默仔細聆聽。
崔嵐介紹道:“皇家學院看似一個整體,其實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分裂成了兩個陣營。一個陣營為教學派;一個陣營為仕途派。”
“教學派單純的以教育為宗旨,不參與任何爭鬥,不以入仕途為最終目標;仕途派則是以進入仕途、出將入相為最終目標。”
“皇家學院乃是朝廷出資,為國家挑選、教育棟梁的基地,仕途派自然更受朝廷重視。而田川、裴澱,都是仕途派的代表人物。”
秦默倒的確是不知道皇家學院內部竟還分為兩大派係,不過田川、裴澱等人背後站著朝廷的事,秦默倒是不覺得意外。
“崔老師,您是仕途派還是教學派?”秦默問道。
“我們崔家從來不參與朝廷黨爭,崔家子弟從不入仕途,你說我是仕途派還是教學派?”崔嵐反問。
“崔老師是教學派。”秦默暗暗鬆了口氣。
整座京城,如果說秦默最不想為敵的,無疑是崔家。
不是因為崔家有多強,而是因為崔嵐。
秦默很敬重這位老師。
他再次問道:“崔老師,誰是仕途派的領袖?”
田川、裴澱都是仕途派,那麼在幕後指使他們的主謀,基本上可以鎖定是仕途派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