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殷鶴點點頭,“對,這話確實沒錯。我高興的是,這一次我們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孟昭雙手托腮,嘴巴被這個動作擠得自然而然的嘟了起來,“我們才發現了他們的疑點,怎麼就突然之間就沒有了生命危險?”
說完,還用“你這玩笑一點可信度都沒有”的表情看著謝殷鶴。
謝殷鶴笑道:“你想想,你自己也說了,這兩樣東西價值連城,可是他們為什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擺出來?他們真的是沒腦子嗎?”
孟昭用謝殷鶴之前的話反駁他,“你自己不是說了,他們之所以敢這麼做,必定是有所依仗嗎?”
謝殷鶴道:“有所依仗是不錯,但是更多的,我覺得還是在試探。一般人看歌舞的時候,注意力基本上都在美人身上,基本上是不會注意到腳下的東西的。那些說到底,不過是陪襯而已,放棄美人而跑去觀察這些,豈不是舍本逐末?”
孟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謝殷鶴接著道:“除非,來的人並不是被美人吸引過來的,而是本來就別有目的,比如,就像是我們一樣,以遊玩的名義,行調查之實的人。”
孟昭開始還沒明白二者之間的關係,想了一下剛才恍然大悟,“他們平時的裝飾未必會這麼奢侈,這是在試探我們!”
謝殷鶴點點頭,“他們不確定我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是遊山玩水,那麼必定不會對於一家青樓的收入之類的過多關注。如果我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真的調查下去,那必定就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到時候,恐怕才是我小命不保的時候。”
孟昭皺了皺眉,“可是你確實並不是來玩的啊。”
謝殷鶴站到窗台邊上的台子上,看了一眼下麵忙忙碌碌的人群,還有陸陸續續到場的客人,笑道:“最終目的肯定不是,不過現在是。”
孟昭似懂非懂的跟著來到窗台邊,也看了一眼下麵。
懷書則在一邊默默的聽了一耳朵,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心,這下子徹底的慌亂了起來。她實在想不明白孟徽怎麼會放心孟昭跟著謝殷鶴冒這麼大的風險,不由得將擔心的視線投注在孟昭身上。
她的目光這樣明目張膽,讓孟昭想假裝沒注意到都不行。
“怎麼了,你這眼神,是又想到什麼了?”
懷書咽了一口口水,“少爺,咱們什麼時候回家啊?我怕離家太久,老夫人會擔心的。”
謝殷鶴何許人也,懷書這樣的表現,怎麼可能瞞得住他?孟昭還沒回答,他搶先開了口,“你家少爺這次可是受了你家大少爺的命令的,要他出來見見世麵,最好能帶一筆買賣回去。這才離家多久,你這小廝倒是一直催著想要回家,怎麼?想你家少爺一輩子都當一個紈絝啊?”
懷書不明白他為什麼說出這麼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來,當場就傻了眼,傻傻的“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