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孟徽這人對這個妹妹如何疼愛有加,不舍得她吃半點苦頭,就說孟昭一介女流,即便性格再彪悍蠻橫,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弱者,在這種明知道很可能會被追殺的情況下,是斷然不會帶著孟昭出來拖後腿的。
孟昭想了想,皺眉道:“那他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吧,這麼多大的案子,被查出來了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謝殷鶴微微一笑,“誰告訴你的,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知道了的?”
孟昭僵了一下。
謝殷鶴繼續道:“我是寧國公府的世子,你哥是欽差大臣,隻要我們讓他們以為我們什麼都沒有察覺,那就是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對我們動手。”
孟昭決定接下來的時間一定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絕對不能露出任何馬腳,就是私下裡也不行。
謝殷鶴被她嚴肅的樣子逗笑,道:“你不要這麼緊張,保持平常心就好,就當我們真的是出來玩的,有什麼感興趣的就去逛一逛。”
孟昭臉漲得通紅,“既如此,那便請弄玉姑娘為我再來一場劍舞吧。”
弄玉跟謝殷鶴對視一眼,弄玉又變成了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那副溫柔婉約,魅惑不已的樣子,盈盈一拜,“既然小公子不嫌棄弄玉舞技拙劣,弄玉便是獻上一曲又如何。”
話畢,便出去把在外待命的樂班子叫了進來,當真給孟昭跟謝殷鶴跳起舞來。
孟昭牢牢記著自己現在的身份,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一時之間倒像是真的出來遊玩一般。
一天很快過去,通過弄玉的名義,謝殷鶴一天當中倒是找機會找了不少隱在暗處的人手,將搜集到的信息做了一個彙總。
總的來說,其實漓州這邊要比通州那邊的情況好一些,並沒有完全被掌控住。這也是為什麼小二哥一開始說漏了嘴到最後卻沒被滅口的主要原因。
無論什麼事,隨隨便便便鬨出人命,總是不好的。更何況小二哥在漓州的活動軌跡很活躍,如果突然死了,那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孟昭憂愁的歎了口氣,“我哥是明麵上的,他們如果不想事情鬨大,就肯定會把表麵功夫做到最好。你雖然是暗處的,但是卻太過顯眼,誰都知道你是世子,更是跟太子關係好的,雖然你是打著遊玩的名義過來的,不過想必他們同樣也會防著你。這樣,你要怎麼搜集證據?”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麵前的飯碗,儘管這家酒樓的飯菜做的很是可口,但是她卻依舊覺得食之無味,如同嚼蠟。
“阿昭,”謝殷鶴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你覺得,以我的勢力,需要親自去搜集證據嗎?什麼事情我都去親力親為,你猜,是事情會先弄清楚還是我會先被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