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霜的臉色冷冰冰的,眼神裡透著刻骨的恨意,“他們要是放著我不管,任由我跟著你們成功上京,等待他們的,就隻能是滅頂之災了。所以,他們怎麼可能不想儘辦法也要殺人滅口。”
謝殷鶴想了想,正要說話,廂房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正是懷玉的聲音,“世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表姐出來之前也沒跟我說,我一個人在帝京待著實在無趣得緊,便央求父王讓我出來了。”徐湛的聲音緊接著傳進來,“對了,表姐呢,你在這裡,表姐肯定在吧?”
“我也才從外麵回來呢,今天並沒有跟小姐在一起。”懷玉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急切,隨後兩人的聲音便都消失了。想是懷玉知道外麵的情況,害怕暴露孟昭的真實身份,便趕緊想辦法封住了徐湛的嘴。
孟昭跟謝殷鶴對視了一眼,便趕忙迎了出去,道:“可是雍王府世子殿下來了?沒想到我堂堂一介商賈家的平民百姓,竟然能地世子殿下如此看重,倒當真是受寵若驚了。”
她這般說著,眼睛卻並沒有看著徐湛,而是快速的掃視了一眼院子,幸好此時院中無人,徐湛對她的稱呼,應當無人聽見才是。
徐湛什麼都不知道,不有略微蹙了蹙眉。但是他到底是被孟昭帶著長大的,跟孟昭的默契十足,旋即便會意過來孟昭此刻恐怕有彆的事情,不宜暴露身份,忙道:“你還說呢,走了也不打聲招呼,害我三翻四次去你家找你都吃了閉門羹。還是最近從你給懷書的書信才得知你在這裡,這便過來也湊一湊熱鬨。”
孟昭微微一笑,走近拉著徐湛的手,“出門的時候走得急,所以便沒來得及告訴你。”她一邊說著,一邊引著徐湛到了屋裡,忙問道:“你進來的時候,是怎麼跟門口的守衛說的?”
門口的守衛雖然是謝殷鶴安排的自己人,可以放心。但是大門口那樣的地方,人來人往的,難保沒有盯梢的,萬一徐湛在外麵跟守衛說是來找表姐的,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徐湛雖然在帝京跟謝殷鶴不一樣,在那些貴族子弟間並不受重視。可是再不受重視,他也是雍王爺唯一的兒子,還是嫡子,所以身為皇親的潘家人肯定是認識徐湛的。徐湛若是在公眾場合說了表姐二字,那麼潘家人隻要稍加推理,便能很容易的便知曉她的真實身份。
徐湛被孟昭凝重的臉色嚇到,縮了縮脖子,道:“我沒有。你的書信裡麵有寫這個宅子是寧國公世子買的,所以我跟守衛說的便是來找他的。”
他說完,便轉頭看了一眼謝殷鶴,卻正正好撞見了謝殷鶴冷沉的目光,趕緊低下了頭,拉了拉孟昭的衣角,囁嚅道:“表姐,我是不是給你們惹禍了呀?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最近我家裡的情況很奇怪,我在家待著實在難受得緊,這才尋了過來。”
“家裡情況奇怪?”孟昭皺眉看了一眼一旁的謝殷鶴,“如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