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跟謝殷鶴這麼輪番懷疑，潘長林既然自稱是秦霜的丈夫，此時自然沒有還陪著笑臉的道理，臉色便冷了下來，仿佛忍耐著極大地怒氣，道：“世子殿下既然也知道不合時宜，那便還是不要問了的好。我潘家的家世雖然比不上寧國公府，可是好歹也是朝廷要員，世子殿下還請不要奪人妻子吧？”
他特意在“朝廷要員”四個字上麵加了重音，以提醒謝殷鶴不要妄自作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謝殷鶴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仿佛完全聽不出他話裡的警告意味，道：“可是雖然不合時宜，這幾個問題卻對本世子至關重要，要是無法弄清楚，隻怕我便會控製不住的真的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事了。”
潘長林的牙根明顯的動了動，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道：“那世子殿下便問吧。”
謝殷鶴點了點頭，看都沒看他，道：“第一個問題，你說秦霜是你的妾室，她成為你的妾室有多少年了？”
“時間不算長，也就是一年多。”
“王婆子，是一年多時間嗎？”
王婆子忙不迭的點頭。
謝殷鶴看了一眼秦霜，微微一笑，“這麼說，秦小姐早就已經是你的人了？”
潘長林道：“那是當然的。”
謝殷鶴點點頭，道：“如此，倒是簡單了。秦小姐既然早就已經是你的人了，那便肯定早已不是處子之身，我們隻需要找一個經驗豐富的穩婆來，驗一驗，如若已經不是，那便沒有再爭論下去的必要。已經失去童貞的女人，本世子也並不稀罕。”
穩婆除了負責接生之外，確實還有驗看一個姑娘家的貞潔的本事。秦霜還是不是處子，到時候隻要穩婆一來，確實便能明確知曉。隻不過整個通州都是潘家的地界，不過是要一個穩婆作假而已，對於潘家來說易如反掌。
謝殷鶴的話方一出口，在場的人便都看著他，隻不過眼裡所包含的情緒都不一樣而已。
潘長林暗自竊喜，臉上便自然而然的帶了笑容出來，道：“這個簡單，穩婆而已，片刻便能找來。”
謝殷鶴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道：“先不忙，穩婆不需要你去找，這裡最大的官就是你爹，萬一你弄虛作假，逼迫穩婆說謊怎麼辦？”
心裡的小算盤就這麼被點了出來，潘長林的臉上有些尷尬，道：“世子殿下這可就冤枉死我了，這秦霜原本就是我的小妾，我又何必還要收買穩婆說謊呢？”
孟昭笑嘻嘻的看了一眼謝殷鶴，接收到他的眼神，道：“那可不一定，秦小姐否認的這麼堅決，由不得我們不懷疑。潘公子也彆多心，畢竟你也說了，秦小姐已經是你的人了，那便無所謂穩婆是不是你請過來的了，是也不是？”
潘長林眼珠子轉了轉，道：“那你們也不能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從我要來接走我家的小妾開始，你們便百般阻撓，也由不得我多想，這穩婆也不能讓你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