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推移,二人身上終於都漸漸的先出疲態來,隻見謝殷鶴躲過孟徽斜刺過來的劍尖,足尖輕點借助演武台一邊的牆壁躍起,翻身從孟徽的頭頂飛過落在了他的身後,用大刀的背麵橫劈,最後輕輕地停在了孟徽的脖子上。
竟然贏了?孟昭詫異地站起來,快跑幾步走到演武台中央。隻見在之前孟昭看不見的角度,孟徽同樣將劍尖換了一個方向,劍柄正穩穩地停在謝殷鶴的心口上。
竟然真的是一個平局!孟昭不由得看了一眼謝殷鶴。
謝殷鶴挑眉回了她一個眼神,對孟徽道:“好了,比武也比了,咱們兩個打了半天了,你的氣也應該消了吧?”
孟徽一把推開他,嫌棄道:“你也就是占了地形優勢而已,得意個什麼勁?”
謝殷鶴嘿嘿一笑,道:“不管是怎麼打成平手的,左右咱們倆今天的比試最後的結果就是不分上下,阿昭你說是不是?”
平局就是平局,這倒確實是事實,孟昭點點頭,道:“你贏了,確實是平局沒錯。”
孟徽微微蹙眉,道:“贏?穗穗,這是怎麼回事?”
謝殷鶴忙道:“沒事沒事,不過就是一個口頭賭約。我跟阿昭說你不拿擅長的兵器跟我打,我不一定會輸給你,可是這丫頭死活不信,所以我就跟她賭一把咯。”
孟徽可沒那麼好糊弄,道:“賭注是什麼?長曜,我可告訴你沒事彆打我妹妹的主意,還有,今天見麵的時候我就想說你了,都已經回到帝京了,你叫穗穗怎麼還叫阿昭呢?”
“賭注就是……”謝殷鶴眼珠子轉了轉,一隻手搭在孟徽的脖子上帶著他往外走,避重就輕地道,“還能是什麼賭注,當然是請客吃飯啊。跟你打了這麼久,我身上也不知道挨了你多少拳打腳踢,坑你們一頓飯慰勞慰勞我怎麼了?不可以嗎?”
孟徽顯然之前被謝殷鶴用計謀坑過許多次飯局,聞言立刻就被轉移了注意力,看著孟昭道:“穗穗呀,你既然對你哥我的功夫那麼自信,為什麼就不賭大一點呢?就直接說他打不贏我就行了嘛,現在請吃飯的不就變成他了嗎?”
孟昭接收到謝殷鶴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哥,不就是一頓飯嘛,有什麼了不得的,咱們家又不缺這一頓飯錢。更何況,請客而已嘛,又沒說誰付賬,大可以我們請客,謝殷鶴付賬的嘛。”
謝殷鶴立刻反駁道:“這是什麼歪理,古往今來,哪有請客讓客人付賬的道理的?你們兄妹倆也太厚顏無恥了,還沒開始吃呢,就當著我的麵尋思著怎麼賴賬了。”
兄妹倆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道:“怎麼?有意見?那就再打過啊,你贏了你今後下館子都讓我們倆請都可以!”
“喂!不帶你們這樣的!出身軍侯世家的人,跟我一個文臣之後以這種方式賴賬,是不是太流氓了一些!”
孟徽閒閒的反駁,道:“謝家是文臣之後?我怎麼聽我父親說第一任寧國公的功夫可是比孟家先祖還厲害的?當年咱們大元之所以能那麼快推翻前朝的暴政,就是因為有寧國公這麼一員猛將。”
“再怎麼勇猛,那也已經是祖先了!”謝殷鶴撇了撇嘴,道:“如今的寧國公府,哪裡還能找到跟當年的先祖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