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你不是吧,到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啊?”謝殷鶴擺著一張無辜臉,對孟徽那張晚娘臉完全免疫,根本就不怵他,“你說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啊?”
孟徽不能直接將讓他離自己妹妹遠一點這種話在這種場合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隻好扭過臉去,打算帶著孟昭換一個地方。
謝殷鶴彆有目的,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孟徽的冷臉嚇到。他快走幾步攔在孟徽的前麵,轉過身看了一眼孟昭,一雙鳳眼笑得微微眯起,道:“況且,我誠心誠意過來打招呼,你卻這般對待我,是不是有違鎮國大將軍應有的風度?”
孟徽歎了口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謝殷鶴委屈地癟了癟嘴,道:“應該是你想怎麼樣才對吧。你從前明明不會這麼對待我的,現在我好好的過來跟你打招呼,你不僅理也不理,而且還打算扭頭就走。這裡人來人往的,整個帝京但凡有點地位的世家子弟,大家小姐可都看著呢,你叫這些人看了你如今對待我的態度,之後會在背地裡怎麼說你我?”
孟徽跟謝殷鶴雖然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但是大家都是家族繼承人,平日裡的交往可不少,對於謝殷鶴這一套早已經免疫,聞言整個人依舊不為所動,道:“能怎麼說?舌頭長在彆人的嘴裡,難道還歸我管不成?再說了,以你的臉皮、你的手段,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背後嚼你的舌頭。”
謝殷鶴扁著嘴看了一眼孟昭。
孟昭想起之前孟徽跟謝殷鶴比鬥的時候,輸給他的賭注,隻得在心內歎了一口氣,道:“哥,你知我現在的境況,那些所謂的大家小姐,我現在是真的不想湊過去。你總不能為了將就我,這一整天都隻跟我待在一起吧。”
孟徽道:“有何不可?”
謝殷鶴湊過來道:“兩個人哪有三個人好玩,多加我一個唄。”
孟徽看了一眼不遠處看見謝殷鶴之後便有些蠢蠢欲動的世家千金們,道:“你跟我們一起?那我們就彆想清淨了。”
雖然謝殷鶴跟孟徽同為婚姻沒有自由的世家繼承人,但是跟孟徽這樣年紀輕輕便成績斐然的人不同,寧國公府現在已經漸漸脫離了軍部係統,跟文臣的關係現在也算不上有什麼親近的,是以若謝殷鶴確實有喜歡的,皇上未必不會做一個順水人情,如了他的意。
再加上謝殷鶴身為帝京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一雙桃花鳳眼早不知道迷了多少姑娘的芳心,明裡暗裡的追求者無數。在這種明擺著最終目的是相親的活動,那些早就已經觀察良久的姑娘家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棄。
謝殷鶴順著孟徽的目光看了一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道:“身為兄弟,關鍵時刻怎麼能不患難與共呢,我不管,反正我今天是賴定你們了。”
孟徽翻了個白眼,孟昭道:“既然如此,我們總要找些東西來打發時間吧,要不然就這麼乾站著大眼瞪小眼,多無聊。”
孟徽道:“那你想找些什麼消遣?”
孟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準備的馬球隊,有心想去看一看,卻在看見那些世家公子身邊圍著看熱鬨的人群的時候又低下頭打消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