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表小姐大概也早就已經看多了謝殷鶴的冷臉,對於謝殷鶴異常冷淡的態度絲毫不介意,一張小臉紅彤彤的:“當然是來找你啊,姨母說了,要我沒事多跟你相處相處……”
“我母親叫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難道就沒有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嗎?”謝殷鶴斜斜的瞥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縮到了孟徽身後的孟昭一眼。
孟昭心虛的垂下頭,假裝自己什麼信號都沒接收到。
開玩笑,今天她要是敢幫謝殷鶴擋了這位表小姐,回家可沒人幫她擋孟白氏跟孟徽的聯合雙打。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又跑祠堂去待幾天,膝蓋跪多了,留疤可是相當難看的。
“那當然,我母親說了,多聽姨母的話,總是不會錯的。”表小姐似乎聽不出謝殷鶴的言下之意,不僅沒有退縮的意思,還走了進來,跟孟家兄妹倆見了禮數便打算坐在謝殷鶴身邊的空位上,“說起來,表哥似乎很喜歡下棋呢,就連今天這樣展露風頭的好時候,居然還是跑這邊來跟人下棋。”
孟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謝殷鶴,顯然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表小姐了,“岑小姐難道不喜歡棋道嗎?”
“表哥喜歡的,我自然不可能不喜歡。”岑小姐低頭笑了笑,“隻是孟將軍怎麼說也是一名武將,想必應當更加喜歡去馬球賽玩一玩才對。如今卻被表哥拉來了這裡,實在是……”
“無妨,我雖是武將,但也並不是半點風雅都不沾的。”
孟昭在孟徽後麵看戲看得目瞪口呆。這位岑小姐的話,乍一聽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細細品味一下,就很有意思了。
孟徽是武將,更喜歡馬球賽,卻被謝殷鶴拉著在這邊下棋,表麵上是在替孟徽說話,實際上卻是讓孟徽趕緊走的意思。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謝殷鶴在外可還沒有宣布過有任何婚約在身的,這位岑小姐如今這麼明目張膽迫不及待的緊緊纏著謝殷鶴,甚至還不顧及任何禮儀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便要求跟謝殷鶴獨處,其司馬昭之心,恐怕已經不僅僅隻是路人皆知了。
“真沒想到,這位岑小姐看著柔柔弱弱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孟昭湊近孟徽的耳朵小聲嘀咕,“她難道就不怕謝殷鶴不要她,傳出去之後她的名聲全毀了,往後都沒人敢要她了嗎?”
“她沒人要,關你什麼事?”孟徽斜了她一眼,“你往常不是從來不關心這些事的嗎?怎的今日如此八卦?”
孟昭吐了吐舌頭,“因為他是謝殷鶴嘛,帝京第一美男子唉,關心關心,有什麼不尋常的。”
孟徽輕哼了一聲,“是嗎?在認識謝殷鶴之前,你真的知道帝京的第一美男子是誰?”
孟昭心虛的吸了吸鼻子。
孟徽道:“雖然你現在的生活裡不再隻有徐湛這件事情,我挺高興的,但是不代表你去招惹另外一個麻煩,我會不介意。謝家的關係錯綜複雜的,你最好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