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撐著下巴準備聽故事。
林寶舯卻搖了搖手,道:“哎呀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聞太多,我也就不跟你說那麼多了。就跟你說一說她為什麼敢這麼囂張吧。”
孟昭點點頭。
林寶舯道:“其實這也是整個帝京的世家子弟最為費解的地方。現在的寧國公夫人雖然確實是出自岑家的不錯,可是實際上她跟這位岑小姐並沒有多大的血緣關係。岑家分有兩支,一隻在朝為官,也就是現在的寧國公夫人的娘家,另一家就是岑小姐家裡,靠著經商擁有不俗的財富地位。隻是兩家早就已經分家了兩三代了,血緣這種東西早就已經不親厚了,真要論起來,也不過是遠親而已。”
這點孟昭知道,便沒插話。
林寶舯道:“可是也不知道寧國公夫人到底中了什麼邪,在有了謝殷鶴之後,卻漸漸的跟這房遠親親近了起來,甚至還開玩笑似的說過要給謝殷鶴跟這位岑小姐訂下親事的話,說是要將三家的情誼重新聯係起來,對那位岑小姐,也是從小愛護有加的,時不時就會接到寧國公府來養一段時間。”
“難怪敢擺出一副正宮的嘴臉。”孟昭揉了揉臉,“寧國公夫人這麼做,就等於告訴了岑家,她說的根本不是什麼玩笑話。這個媳婦,她是真心想要的。”
“誰說不是呢。”林寶舯道,“而且在寧國公府,我聽說就算是謝家正正經經的千金大小姐們,也不許對她露出任何輕視的態度的,這可不就是讓她猖狂的資本麼。你說說看,一個外姓人,在謝家那樣的門第裡,待遇跟人家正經的千金小姐平起平坐,意味著什麼?”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
林寶舯道:“更何況寧國公夫人也確實疼愛她,從小到大,隻要謝殷鶴有的東西,她就從來沒有缺少過,寧國公夫人都會給她也準備一份。所以雖然明麵上,大家對謝殷鶴這樣的大家公子都欣賞不已,更有很多千金大小姐們對他親睞有加,可是背地裡,誰都知道謝家世子的媳婦早就已經有人選了。雖然出身確實低了點,但是隻要謝殷鶴年齡到了,皇上又沒有插手包辦的意思,那她就肯定是謝家的世子妃無疑了。”
“那謝殷鶴的態度呢?”孟昭問了一句廢話,謝殷鶴要是願意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了。
果然,林寶舯搖了搖頭,道:“謝殷鶴對於這一點上倒也硬氣,從來都咬死了不鬆口,不肯承認這個未過門的未婚妻。無論在哪兒,從來就沒給過她半分好顏色。”
孟昭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要是寧國公夫人跟寧國公態度強硬的話,謝殷鶴恐怕就算不從也得從吧。”
而謝殷鶴現在之所以毫無顧忌的連她也要拉下水,是不是也是因為就快要被逼的狗急跳牆了?
認真想一想,整個帝京,恐怕也隻有她現在的身份,能讓這個岑小姐稍微有些顧忌了。就算背地裡再怎麼咬牙切齒,造謠生事,也絕對不敢將真刀明槍擺到她麵前來。
畢竟,定北侯府也不是好惹的。
“你還沒說呢,你怎麼會招惹上這麼個神經病的?”林寶舯追問。
孟昭蹙眉歎了口氣,道:“這你可冤枉我了,麻煩不是我找的,是自己送上門的。謝殷鶴那個死人,拿我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