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殷鶴看著她氣憤的背影,腦子還沒來的及細想,一句話卻已經脫口而出:“大不了我娶你啊!”
“謝殷鶴!”孟昭氣得撿石頭轉身丟他,“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不過腦子了!”
“為什麼想要娶你就是不過腦子?”謝殷鶴初始也對於自己居然會不過腦子的說出這種話而感到震驚,但是在孟昭條件反射的想撇清關係之後,莫名的又有些不爽。甚至還有些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的妻子是孟昭的話,自己的生活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然後,就越想越覺得自己一時的衝動興許並不僅僅是衝動那麼簡單。一來定北侯府現在的勢力如日中天,寧國公府雖然地位上確實比定北侯府要高一些,但是實際勢力還是差了一點的;二來,以孟昭直來直往絲毫不肯吃虧的強硬性格,說不準能跟後宅那些煩人的女人產生什麼意想不到的反應。那麼往後自己的生活興許就會增添許多意想不到的樂趣也說不定。
“我想娶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想一想,也許我是真心實意的呢?”
孟昭道:“真心實意我沒有看到,我隻看到了滿滿的惡意。婚姻大事,講究的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母親都已經給你物色好了人選,你怎能現在還對我說這種不著分寸的胡言亂語!”
謝殷鶴道:“你在漓州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是我的,怎能如此草率的交到旁人手中!”
孟昭心道:“在漓州的時候,明明你自己也說自己的婚姻不由自主,除了父母,還得上麵那位點頭呢。”
謝殷鶴道:“更何況,她那個性子,根本就不堪主母重任,誰娶了她誰家肯定便不得安寧。我母親糊塗,我父親可不糊塗!”
感情這件所謂的婚事從頭到尾都是寧國公府夫人一個人熱在其中,謝家父子倆都不感冒,難怪謝殷鶴今天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孟昭撇了撇嘴,心底不知為何微微顫動了一下,道:“可是你又是否記得,我說過的娶我的條件是什麼?你家裡,會允許你此生一生一世隻有一個女人?”
越是家世顯赫,越是想要子孫滿堂,恨不得自己膝下的子女越多越好。尤其像是寧國公府這樣的大家族,家庭關係更是複雜,哪怕謝殷鶴不願意,有時候,有的女人恐怕也不是他想拒絕就能拒絕得了的。更何況,兩個人關於這件事情的辯論不過過了區區幾個月而已,孟昭可不認為謝殷鶴會這麼快就改變自己從小就已經認定的想法。
“當年的定北侯,家裡難道就沒有給他塞過小妾?”謝殷鶴反問道,“可是你父親還不是直到現在還是隻有你母親一個女人?”
孟昭瞪他:“你是你,我父親是我父親,我們現在說的是你,好好的扯上我父親做甚?”
更何況定北侯是一名地道的武將,常年在外征戰鎮守邊疆,在家的時日原本就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夫妻兩久別重逢,大家聚在一起濃情蜜意、敘舊關心都來不及,又哪來的時間去物色小妾之類的東西?再加上孟昭的父親向來很有主見,家裡長輩根本就無法勉強於他,自然不是一般男人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