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孟昭低著頭行完禮,便趕緊走到了孟白氏身後站定。
“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寧國公夫人趕忙賠笑道,“這原本也不過是孩子之間的小矛盾而已,何必那麼嚴肅。如意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被嬌寵慣了,說話有些口無遮攔,定北侯夫人向來是個好說話的,便不要跟她計較了吧?”
孟白氏冷哼一聲,道:“我是好說話沒錯,但是再怎麼好說話,也要分在什麼場合,麵對什麼人!怎麼,這位……”她其實已經在方才知道了岑如意的名字,此時卻故意輕視的看了她一眼,接著道:“這位不知姓名的……小姐,如此當眾辱罵我的親生女兒,我若還要寬宏大量,往後便該要被人戳著脊梁骨說膽小怕事了!”
謝殷鶴站在最後麵,看著孟白氏護犢子的樣子,突然之間明白了孟昭的臭脾氣是從哪裡來的了。即便現在非常不合時宜,他還是低下頭微微勾了勾唇角。
林寶舯從孟白氏身後走了出來,道:“而且寧國公夫人,這位……小姐如此出言不遜,若是第一次還可以勉強說是口無遮攔,可是這可不是她今天第一次對待常平公主如此不恭敬哦。”
孟昭抿了抿唇。
林寶舯麵對寧國公夫人蘊滿了壓迫力的視線,壯著膽子道:“就在之前,這位小姐還特意攔著我跟穗穗,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公然編排太子殿下跟穗穗的關係呢。”
“你胡說八道!”岑如意急了,“明明是因為孟昭勾引在前,我那時候隻是過於氣憤,所以才口不擇言,並沒有任何編排皇家的意思。”
“勾引?”孟白氏涼涼的看了一眼孟昭。
孟昭隻覺得後勃頸寒毛一豎,當即一激靈,道:“絕無此事!大哥可以作證,在這位岑小姐來之前,我跟謝世子並無任何逾矩的行為,更何況大哥還在呢,我跟他之間能有什麼。”
岑如意道:“今天沒有,不代表從前沒有!誰不知道你之前幾個月都是跟誰在一起的,要勾引,何必要等到今天才行動。說不定早在漓州、通州的時候就已經下手了。”
孟昭道:“岑小姐,這種事情是要講求證據的,還請你不要憑空捏造事實!我即便不是正統的皇親國戚,現在至少也是皇後的乾女兒,皇上親封的常平公主,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對著我大呼小叫?”
說到身份,就連現在的寧國公夫人也壓不過孟昭,無人能給自己撐腰,岑如意禁不住縮了縮。
孟昭冷哼一聲,道:“你與其想著怎麼毀掉我的名聲,還不如好好想一想為什麼謝世子這麼急於擺脫你!明明身份背景一般,還敢在這樣的場合,對著我如此叫囂,一點禮教都沒有,還好意思說彆人!”
岑如意色厲內荏道:“我跟表哥的婚事,是得到姨母的承認了的,你身份再尊貴,也依舊是後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