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後娘娘,倒也不是物色,隻是這些世家公子們對常平公主仰慕已久,可惜一直無緣得見,恰巧最近她得了皇上的封賞,有朝中命婦求進宮裡來,臣妾便順水推舟的幫一幫,順便,也滿足一下臣妾的好奇心。”
皇後道:“好奇心?”
麗貴妃道:“是的,進來皇上總在臣妾麵前誇讚常平公主有勇有謀,雖為女子,卻膽識過人,比許多男子都不遑多讓,端端是巾幗不讓須眉,可把臣妾的好奇心提得足足的呢。”
皇後略微略微挑眉,沒有應答。
麗貴妃道:“說起來還是妹妹的不對,常平公主怎麼說現在也是您的乾女兒,妹妹在宴請公主之前,理應先跟您報備一番的。”
話音剛落,麗貴妃終於堅持不住,身體晃了晃,眼看就要摔倒。幸得一直跪在她身邊的二皇子徐涇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才避免了她當眾出醜的尷尬。
皇後仿佛此刻才注意到滿滿一大屋子跪著的人,道:“瞧本宮這記性,年紀大了,也越發差了,竟然忘了你們都還跪著。妹妹你也是的,怎的不提醒提醒本宮呢。”
明明是下馬威,要的就是讓他們難堪,此時卻如此明目張膽的倒打一耙,偏偏品級在那擺著,麗貴妃即便心裡有諸多不滿,也絲毫不感表現出來,隻得委屈的笑了笑,道:“是臣妾疏忽了。”
“既如此,便趕緊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敢起來在一旁站好。
皇後微微勾起唇角,道:“方才本宮說到哪了?啊,穗穗合眼緣的人是吧?”
麗貴妃藏在寬大的衣袖下的拳頭緊了緊,道:“是的,剛說到常平公主有沒有合眼緣的人。”
“長曜啊,你來說說看,什麼樣的人才能入得了穗穗的眼呢。”
孟昭跟孟白氏對視了一眼,同時咬了一下下唇。如果她們先前還存在僥幸心理,覺得之前跟寧國公夫人的衝突原委並沒有流傳開來的話,在皇後特意將謝殷鶴提溜過來,還特地在此詢問這麼敏感的話題之後,所有的僥幸幻想就全都被打破了。
現在孟昭的婚事,已經成為了幾方博弈的無形戰場,早就已經不單單是定北侯府能自己決定的事情了。
謝殷鶴眼角餘光瞟了一眼緊張不已的孟家母女倆,道:“回娘娘的話,長曜曾有幸跟常平公主相處過一段時間,自認對公主殿下有一定的了解,這尋常男子,恐怕都入不了公主殿下的眼呢。”
“寧國公世子,就算你曾經有幸跟常平公主相處過一段時間,但你也並非是常平公主本人,她喜歡的是什麼樣的人,你又有何資格資格評判?”徐涇到底年紀尚輕,眼看皇後跟謝殷鶴一唱一和,大有直接將他們這邊的世家子弟全部否決掉的意思,有些沉不住氣了。
麗貴妃眼看著皇後的眉頭微微蹙起,連忙笑著打圓場道:“招昀雖然說話莽撞了一些,但也不無道理。嫁人不必別的,對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喜歡與不喜歡,誰說的,都不如自己說的來的準確,常平公主本人就在這裡,依臣妾看,還是要看常平公主自己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