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定北侯的腦筋竟然如此死板,雖然現在已經開始在計劃著整個定北侯府安然撤退的計劃,可是卻絲毫沒想過為了保全自己,另投他人的意思,即便已經有嚴峻的形勢擺在擺在眼前,卻依舊對玩弄權術的上位者毫無反抗之意。
“父親……”徐湛低聲道,“無論如何,他都是阿昭的親生父親,孩兒不想對他下手。”
什麼雍王爺沉迷女色,對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不聞不問,那些不過是對外營造的假象罷了,為的不過是消除上麵那位的疑心,讓他相信這個雍王爺真的已經喪失鬥誌,對權術毫無覬覦之心,以此作為自己的保護色罷了。
實際上在絕大多數的,他在所謂的外室家裡沉迷酒色的桃色新聞裡,除了在那些皇帝安插的眼線那些地方,實際上大多數時間雍王都早已經回到了雍王府中,躲過了所有人的眼睛,暗中調教兼保護自己唯一的兒子。
“當年他使計害死了我的母親,漸漸的將我排斥出權利的中心,這些我都記在心裡。”提起這些,直到現在雍王的眼底都還有掩飾不住的怒火在閃爍,“我也記得我一直對你說的,你為何存在在這個世上的意義。你彆以為徐蘇氏再也沒有了孕育的能力,你的威脅便解除了,本王的女人多得很,想要重新生一個兒子,可並不是什麼難事。”
最重要的是,現在既然定北侯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他的拉攏,那麼徐湛身後有定北侯府站著的這個籌碼便也不存在了,徐湛的分量,自然也就與一般的子嗣毫無二致。
若是徐湛不肯乖乖聽話,他自然也不介意重新再生一個慢慢培養。
徐湛很顯然也對自己的地位認識的非常清楚,聞言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的,道:“父親自然是有這個能力的,隻是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舅舅現在不肯,無非是壓力還不夠大,相信等他真的感受到了,到時候也會改變決定的。”
雍王笑了笑,道:“拭目以待。”
大概是真的被氣著了,定北侯強行將孟昭帶回了家之後,便讓孟白氏給他收拾了東西,提前動身去了西北,走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低調行事,哪怕接下來很可能要受很多委屈,也千萬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孟白氏帶著孟昭都一一答應了,他才放心離去。
又過了幾天,謝殷鶴與孟徽也帶著大軍回來了,走的時候倒是氣勢洶洶的,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頹靡。
孟昭大概能理解一些他們的情緒,安慰道:“平安回來便好,其他的,倒也無所謂了。”
謝殷鶴笑了笑,沒說什麼。
倒是孟徽冷哼了一聲,道:“大張旗鼓的去了,結果在殺了那一小群所謂的反賊之後,卻硬生生將我們留在那裡‘善後’了好些天,這是還沒開始正式上位,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對我們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