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們住的地方看過了,那裡一個人都沒有,你跟舅母安排過去侍候他們的丫鬟小廝卻全都死了個乾淨。”徐湛接著道:“什麼等著,那根本就是為了放鬆舅舅的警惕,他們恐怕打從一開始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孟昭呆呆的轉頭看著他。
徐湛咬牙切齒道:“我來之前,徐涇跟我說過,要我儘快帶著兵符回去。現在想來,那時他恐怕就已經打算好了一切,我也是他算計的一環。他之所以答應我放你們一馬,隻要兵符,恐怕就是為了利用我來麻痹舅舅的警覺性,為的就是能一舉拿下舅舅的性命!”
定北侯死了,西北軍隊群龍無首,到時候即使孟家再有威望,光憑借一個沒有兵符的孟徽,根本就成不了大事。
“都怪我!”徐湛猛地跪了下來,“要是我不摻和進來,舅舅絕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鬆警惕,就不會這麼簡單就被人暗算!”
孟昭牙根咬得“咯咯”響,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個院子,真的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死的全都是咱們自己的人,那幾個大臣全都不見了。”徐湛道,“表姐,想哭就哭出來,然後咱們一起去找表哥,跟表哥一起想辦法報仇!”
而另一邊,倒也確實如定北侯所料,孟徽帶著謝殷鶴一家在這時候也悄悄摸進了城裡,卻在接近自己家的時候隻來得及看見漫天的火光。
孟徽當下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也顧不上招呼謝殷鶴了,直接拔腿就用輕功快速的往自己家飛去。
謝殷鶴何等機靈的一個人,雖然不知道為何孟徽突然丟下他們,但是也已經意識到了恐有大事發生,對寧國公道:“父親,您先帶著母親在附近找客棧安頓下來,我跟著止戈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寧國公擺了擺手,示意謝殷鶴不用顧慮他們,便廢話不多說的拉著寧國公夫人往最近的一家客棧走去。
隻是遲了就是遲了,雖然他們已經在意識到大事不好的瞬間就急忙趕到,卻還是隻來得及麵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孟昭以及滿麵憤怒的徐湛,定北侯夫婦已死的事實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孟昭哭得說不出一句完整完整的話,謝殷鶴便隻好問看起來尚且理智的秦霜。
“回公子的話,”秦霜聰明的直接改了稱呼,道:“據說是二皇子派來的人,於夜半時分殺害了定北侯夫婦。”
“不可能,以我父親的武功,整個大元都沒幾個對手,單憑徐涇手底下那幾個草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能取了他們的性命!”孟徽的懷疑與孟昭的如出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