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帝就沒有疑心不重的,自然也就總有一些並不會展示於任何人前的手段。即便窮途末路,自身難保,但是想要保住一些關鍵性的證據什麼的,總不至於還瞞不過一個自己看著長大的毛頭小子。
李靜德笑了笑,道:“這個所謂的證人,是否確有其人,李某可不知道。但是今日,世子殿下帶了多少人暗中跟來,李某心裡還是有數的。坦白說,李某並不想與二位動手,也無意傷害二位,可是若是事關天下安穩……”
剩下的話他沒有接下去,可是在場的人卻誰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謝殷鶴道:“將軍真的認為,一個為了權力地位,能做出弑父殺兄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出來的人,能給這個天下的百姓帶來安穩平靜嗎?”
李靜德臉上的笑容收了收,麵上的表情略微有些遲疑。
孟昭趕緊適時的添加了一把火,道:“將軍隻看到了現在情勢需要穩定,可曾想過日後黎民百姓可能會有的水深火熱?”
徐涇年紀說起來也隻比她笑了一歲左右,論起來也不過是差不多到了成婚的年紀。可是宮裡的孩子,對於某些事情都是有專人教導指引的,懂得的自然也比尋常的孩童要早得多,自然也早熟的多。
可是自他十三歲起,到如今也不過短短兩年之久,二皇子府內的宮娥卻明顯要比太子府要多得多,且更換速度也極其的快,這其中無故消失的美豔宮娥也不在少數。
這其中所代表的意思,自然不言自明。
二者,就是之前她與謝殷鶴和孟徽三個人的通州之行。那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先皇親自蓋棺定論的,是徐涇的外戚利用手中的權勢貪贓枉法,虧空國庫的罪證。
為了奪權,不惜動用國家經濟命脈,難保他登基之後不會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動用國庫裡的錢財做出什麼了不得的驕奢之事。
李靜德雖然身處偏僻之地,但是這等大案子是不可能完全沒有聽說過的,聞言心內不禁有些遲疑,原本打算暗示動手的舉動也收了回去。
孟昭突突跳著即將要從嘴裡蹦出來的心臟終於落了回去,趁熱打鐵補充道:“今日令夫人雖然沒來,但是小姐還在,平日裡小姐又慣常是跟著令夫人行動的,將軍不喜八卦,但是夫人行走在各個家族之間,總不至於半點都沒聽說過帝京那邊的風流豔事吧?”
說到底,要論發展前途,說什麼還是帝京更好一些。這些豪門權貴不可能會滿足與之偏安一隅,自然會有人想著要去帝京闖一闖。而這些內宅的婦人平日裡無事可做,聚在一起能說的,自然也隻有各方八卦與互相攀比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