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來了他們將太子殿下帶到了什麼地方了嗎?”孟徽拿過一旁掌刑的小吏手裡的鞭子,用手柄一下一下的敲擊著自己的手心,淡淡的問道。
那鞭子是專門用來刑訊逼供的,本身用了極好的精鐵,上麵還布滿了倒刺,一鞭子下去就能將人的一層皮肉剮下來,偏偏因為倒刺極其細小,雖然能造成極其強的疼痛,但是實際傷害卻極小,能折騰的人生不如死。
一般的囚犯,就算有那嘴硬的,也捱不了幾鞭就捱不住了。
“回侯爺,這犯人的嘴極硬,從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不肯吐露一個字。”孟徽常年在沙場盤桓,身上殺戮之氣極重,不笑的時候總有一種嚇人的氣勢,那小吏不怎麼見過這樣的人物,兩股戰戰的,雙膝欲彎不彎,眼看著就要跪下去。
“是嗎?”孟徽不鹹不淡的用鞭子將那小太監的臉抬了起來,眼睛在他緊緊閉著的眼皮上麵停留了片刻,道:“謝殷鶴,你帶著我妹妹出去一下,我來會一會這位英雄。”
謝殷鶴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孟徽,點點頭拉著孟昭就出去了。
“怎麼了,為何要特意避開我?”孟昭不明所以的發問。看孟徽的樣子,明顯是打算采取什麼更殘忍的手段了,但是她不覺得自己會被嚇到,雖然她確實沒怎麼見過刑訊的場麵,但是從小到大,單子還是不小的。
“那種醃臢場麵有什麼好看的。”謝殷鶴拉著孟昭到了外麵大堂,聽著裡麵傳出來的隱隱約約的慘叫聲蹙了蹙眉,轉移話題道:“此次你我的婚禮又被迫延期,外麵難免會有閒話傳出來,但是你得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意不會變。”
孟昭低下頭:“……哦。”
“母親或許會有些小意見,最近我肯定很忙,暫時顧及不上,她若是找你,你就暫時避開她,彆聽她胡言亂語。”謝殷鶴微微彎腰,瞧著孟昭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等太子殿下找回來了,我空出手來,自然能解決。”
隻要是權貴人家,那便必定免不了勾心鬥角。他現在又成了最年輕的丞相,背地裡想要攀上來獲利的人不在少數,孟昭雖然同樣身份尊貴,但是謠言這種東西,可不看你的身份背景,傳起來總有它的途徑。
他母親什麼都好,就是對於名聲這種東西過於看重,萬一有人趁虛而入,給孟昭造謠一些不好的言論,那孟昭這段時間就難免會受委屈。最好的,就是在他騰出手來之前,且 先不要讓她們她們碰麵。
這件事情謝殷鶴出門辦事之前就已經囑咐了自己的父親,有他攔著,隻要孟昭自己不上門,謝母也沒辦法給孟昭找不痛快。
“原來在你眼裡,我是那麼不堪一擊的人嗎?”孟昭撇了撇嘴,嘴上有淡淡的惱怒,心裡卻甜的仿佛裹上了蜜糖,一顆心軟成了一片片,纏繞著謝殷鶴的名字,一層一層的,將他整個人裹進了自己的內心最深處。
謝殷鶴微微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孟昭的頭頂,“從前嘛,覺得就是要你這樣直來直往,剛硬的性子跟我母親好好磨一磨,現在呢,我不舍得你受委屈了。”
孟昭耳根子漸漸的又熱了起來,“那你趕快把阿湛找回來,然後才有空幫我解決你母親。”再然後,他們才能好好成親,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