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敢被食物的香氣勾引著睜開了一雙黑豆眼,吐著舌頭哈著氣,爬起來掙紮著下了地,坐在端著食物的懷書腳邊便不動了。
懷玉微微一笑,又出去端了一盆水進來給孟昭淨手,又給阿敢的飯碗添上合適它吃的飯菜。
入夜,孟昭打點好一切正打算入睡,卻聽見自己的臥房窗戶被人輕輕扣了幾下。阿敢聽到動靜,警覺地抬起了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發出聲音的那扇窗戶,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喝聲。
秦霜就在自己隔壁,院子裡也有暗衛護著,這麼明目張膽的過來肯定不會是刺客,孟昭重新將衣服穿好,安撫好了阿敢,方才不緊不慢的打開了窗戶。
謝殷鶴就站在外麵,被一個影衛扶著,看孟昭開了窗戶,便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不在家好好休息,跑我這來乾什麼?”孟昭微微蹙眉,看著謝殷鶴毫無血色的臉心疼的責怪道,“大夫說的話你都忘了?”
謝殷鶴是被影衛扶著的,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墜在了影衛身上,站得很是吃力。孟昭便默默讓了讓,讓影衛將人弄進來。
二人還未完婚,孟昭的床榻謝殷鶴肯定是不能上的,影衛便將他放在了房間裡的雕花小塌上,安頓好了謝殷鶴便退了出去。
懷玉剛做完自己的事情打算進來值夜,剛好看到這一幕,瞬間進來也不是,出去也不是,隻能尷尬的杵在原地。
“你先去外麵守著。”孟昭吩咐道。
懷玉忙出去了。
“傷口疼不疼?”孟昭看他臉色發白,就連嘴唇都毫無血色,臉色不由得越來越沉,“想見我,明日你差一個小廝過來說一聲便好,有何必為難自己,在這種時候了還乾爬窗這種事情。”
“不來可不行,萬一我媳婦跑了怎麼辦?”謝殷鶴仗著現在孟昭不會揍他,說話頗有些不怕死的不要臉,“白日我母親的話你不能放在心上,我說過我會解決的,你要信我。”
孟昭又氣又感動,道:“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對,”謝殷鶴點點頭,“我可不想讓你胡思亂想,我說過,這輩子不能讓你因為我不開心的。”
“倒是慣會說甜言蜜語。”孟昭臉上的笑容甜膩膩的,心裡因為謝夫人改變的態度的那點子不舒服徹底煙消雲散了,“我沒有胡思亂想,也不是那種那麼輕易就會毀諾的人,你放心好了。”
“我不信。”謝殷鶴笑眯眯的,跟個要糖吃的小孩子一般撒嬌道,“除非你抱抱我,不然我不信。”
孟昭依言輕輕地趴在他的胸膛上,抱了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