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不搭理他。
謝殷鶴道:“母親已經知錯了,隻是最近的流言嚴重,她那個人又素來比較迷信,這才會上了當,被人算計了。等過一段時間,她想通了,自然也就好了。”
孟昭“哦”了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
謝殷鶴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不氣了。”孟昭搖了搖頭,“不過也讓我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謝殷鶴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看著孟昭嚴肅的表情,直覺覺得可能孟昭接下來的話他完全不想聽。
“現在確實是多事之秋,徐涇和大寮對我們都虎視眈眈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又會發生什麼大事情需要你去應對。”果然,孟昭的話開頭就已經很不中聽,“我仔細想了想,不如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倆再成婚吧。我們從一股小勢力,變成現在能跟徐涇正麵針鋒相對,威脅到他,也不過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我相信,打贏也不過是這兩年的事情,你我都還年輕,成親倒是真的不急於一時。”
謝殷鶴的臉徹底黑了。
孟昭仿佛看不見他明顯已經不滿的表情,繼續潑涼水,道:“還有,這件事情確實讓我挺難堪的沒錯,但是實際上我並沒有多麼生氣。反倒是我哥,你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跟我哥交代吧。他才是最生氣的那個。”
謝殷鶴頭疼的按了按額角。
“好戲也看完了,你身體還沒恢複好,早點回去休息,我也該回去了。”孟昭站了起來,心情非常好的看著謝殷鶴道,“你既然能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來,想必暗中是有不少人的,我就不操心了,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哈。”
說完,也不等謝殷鶴回答,叫上秦霜懷書懷玉就走了。
卓夫人還在卓府門前撒潑,將大門敲得咚咚響,孟昭也已經沒了接著看熱鬨的興趣,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有了卓夫人的下場在前,那些長舌婦想必也要消停下來了。”懷書心裡高興,回去的路上便有些話多,“不過公主真的確定了,跟謝大人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舉行婚禮嗎?”
孟昭還沒回答,秦霜道:“公主既然說了,那自然便是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懷書吐了吐舌頭,給秦霜做了個鬼臉。
孟昭笑著搖了搖頭,往後斜靠在軟枕上,在馬車輕微的搖晃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幾個人連忙噤了聲,沒敢再說話,直到馬車回到鎮國侯府,方才敢出聲將孟昭叫醒,關於今天早上的事情就這樣過了,沒人再去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