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到時候繼位,就算僅僅隻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到時候也不好意思為難徐紈。頂多就是眼不見為淨,將徐紈忽視個徹底。
偏偏卓家的地位又是依靠徐紈得到的,到時候就算徐紈不得聖寵,卻也萬萬不敢請看於她。
“隻要不會威脅到我們,她到底怎麼樣,我可不感興趣。”孟昭無趣的撇嘴。徐蘇氏已經死了,冤有頭債有主,小姑姑的仇便算是報了。徐紈同他們注定不可能是一路人,爭端由來已久,她也沒有那麼心狠手辣,事情便從徐蘇氏死了的那一刻,就算是徹底了結了。
定下了徐紈的婚事,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侍從已經將篝火燃燒起來,各大臣白天打獵所得的獵物也已經被烹製好了,由宮人陸陸續續的端了上來。
孟昭隨著謝殷鶴在座位上坐好,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提神。
歌舞升起,觥籌交錯間,意味著一場大型的官場社交活動開始了。
剛剛升為禮部尚書,又得了一個公主作自己的兒媳婦,卓大人顯然非常興奮,宴會才剛開始,他臉上已經顯眼的染上了一抹陀紅,顯然被灌得不輕。
“丞相大人……”人逢喜事精神爽,卓大人現在顯然是其中的典型,醉意上湧似乎給了他一點膽氣,原本這幾天一直繞著謝殷鶴走的他今晚卻敢端著酒杯上來搭訕了,“你也將迎娶長安公主,往後我們兩家,也是能扯上親戚關係的了。”
“卓大人說笑了。”孟昭扔了一大塊鹿腿給阿敢,讓它專心吃東西不要搗亂,“徐紈公主可是陛下的親生公主,我不過是因為被太子殿下高看一眼而得到的封號罷了,可不敢胡亂攀親戚。”
“唉,長安公主此言差矣。”卓大人大著舌頭緩緩道:“表親也是親戚,怎麼就是胡亂攀扯呢。”
孟昭笑了笑,沒有答話。
卓大人又轉向謝殷鶴道:“丞相大人,之前您生辰的事情,下官一直沒機會當麵跟您致歉,實在是慚愧不已。”
丞相府大門每天都大開著,謝殷鶴這段時間也沒有出過洛陽城,真有那個誠意,怎麼可能沒機會上門致歉。說到底,不過是膽小罷了。
如今敢上來套近乎,無非是仗著現在自己家也將要有一個公主媳婦,謝殷鶴不好再對他下手,這才敢來罷了。
謝殷鶴早就看透了他心裡的小九九,笑道:“卓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戚夫人又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何須你來道歉?”
“是是是,”卓大人臉上樂開了花,連連附和,“我的正妻是戚氏,才不是那些不識大體不懂進退的烏糟東西。丞相大人大人有大量,卓某真是感激不已。”
謝殷鶴端起酒杯,道:“卓大人言重了。”
這樣的場合,謝殷鶴這麼做基本上就是代表了不想再浪費時間交談,朝中有那有眼色的官員立馬上來纏住了醉鬼,恭維著將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