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就這般固執!”孟昭怒道,“徐慎待你的好,作為跟你一起長大的姐妹,我自然是看在眼裡的。你因為他的死而仇恨徐涇,想要親手報仇,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你怎麼不想想,逝者已矣,你身後還有昌寧侯爵府,林玄瑾也很關心你,你就忍心讓他們傷心嗎!”
林寶舯不為所動,“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穗穗,救一個人的辦法不多,但是若是一個人真心尋死,那還是有很多有效的辦法的。”
言下之意,若是他們堅持不放她回去,那她便真的會即刻尋死。
孟昭又急又氣,卻想不到可以有效的拉住她的話。
謝殷鶴歎了口氣,道:“你既然心意已決,我們自然也不能真的強迫於你。但是就算是為了讓阿昭放心,你能不能立下一個承諾?”
“你倒是良苦用心。”林寶舯唇角微勾,臉上顯出一些苦澀來,“我保證,不會輕易尋死。穗穗,你放心,隻要有一絲可能,我都會撐到你來皇宮見我。”
孟昭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歎了口氣,最終沒敢真的使用強硬的手段,“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在宮裡等著我,我一定親自接你出來。”
接林寶舯的計劃,因為當事人的固執最終沒能成功。而平江城外的戰事卻不能一直保持休戰狀態,當晚謝殷鶴便帶著孟昭悄悄的反悔了軍營。
要讓徐涇放心,真的相信林玄瑾,戰場上的事情便由不得太假,是以第二日,謝殷鶴就直接批了戰甲,同林玄瑾在戰場上兵戎相見了。
“說起來,雖然是一起長大的,但是我還真沒見過你打架是什麼樣的。”林玄瑾一身銀色戰甲,騎在一匹棗紅色的戰馬上麵,從從容容的走了出來,示意身後的兵將稍安勿躁。
“在帝京的時候,我可是有名的翩翩公子,舞刀弄劍這種粗俗的事情,我怎麼能沾邊呢?”謝殷鶴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雙劍拔了出來,“不過現在既然在戰場上,你倒是可以好好見識見識。”
林玄瑾勾唇,轉了轉手中的長刀,“那不如來打一個賭?”
林寶舯已經回了皇宮,現在大寮和西北邊境那邊的戰事也還沒聽說什麼有用的消息,他們這場戲就還必須要演下去。
而要讓徐涇相信他真的在戰場上儘心儘力了,那就必須要拿出點實績來。
他們曾經是朋友,而且兩軍交戰,有時候由雙方的主將比鬥廝殺來決定勝負也不算什麼新鮮事,還能減少傷亡,是以林玄瑾才敢這麼說。
“好啊,”謝殷鶴雙劍呈一上一下的姿勢交叉指向林玄瑾,還抽空看了一眼營地的方向。在那裡,孟昭正站在高處看著他們,“你想怎麼賭?”
“不許耍手段,單靠武力。”林玄瑾看來從前沒少吃虧,第一個條件就直接把謝殷鶴最擅長的給禁了,“我們兩個打一場,我贏了你退兵十裡,咱們明日再戰。”
謝殷鶴挑眉:“你還挺有自信,都不說說你輸了的話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