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選擇林寶舯一個人,還是保全整個昌寧侯爵府,林玄瑾作為已經真正掌權的實際家主,就算再怎麼不想履行責任,也不得不擔負起來。
由於是慶帝和徐涇兩邊的江山大方向上是東西分割,謝殷鶴帶著士兵是直接往帝京的方向進宮的,所以作為兩軍交戰的平江城,其實距離帝京並不算特彆遠。
距離上次林玄瑾和謝殷鶴在戰場上打完那一架,謝殷鶴裝模作樣的被打退了不少又過了幾日,昌寧侯爵府重要的家眷基本都被秘密接了出來。而徐涇因為林寶舯一直安安穩穩的待在宮裡,並且每日基本都會在他麵前晃悠幾下給他安心,竟然並沒有察覺到昌寧侯爵府的異樣。隻以為昌寧侯爵夫婦不過是仗著現在兒子出息了,還跟之前似的每日在府裡麵醉生夢死呢。
直到林玄瑾帶著可信任的部下將那些懷有不臣之心的人一律處死,並且迅速宣布投降,帶著謝殷鶴的兵馬幾乎一路暢通無阻的兵臨帝京城下,方才知道自己上了大當。
“林玄瑾好樣的,”徐涇氣得一腳踹翻了麵前的禦案,放在上麵的玉璽從盒子裡摔了出來碰在台階上,瞬間碎了一個角,“林寶舯不是整個昌寧侯爵府的心尖尖嗎?她還是朕的皇後,林玄瑾竟然就敢做出這種事!”
“皇上息怒。”禦書房的 奴才奴婢瞬間跪了一地。
徐涇這時候怎麼可能息怒,他看了一眼地上被摔壞了的玉璽,煩躁的將散落一地的奏折踩了個稀巴爛,“來人!給我將林寶舯那個賤人押過來!”
“陛下何必如此氣急敗壞。”林寶舯從禦書房外從容的走進來,臉上帶著三分嘲諷兩分快意五分冰冷和不屑,前幾日的小意溫柔早已消失不見,“這個結局,從你暗殺阿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現在不過是時候到了而已。”
“你還敢自己過來!”徐涇快走幾步上前一巴掌將林寶舯打倒在地。
她從小到大一直是被嬌養著長大的,渾身上下細皮嫩肉的,被徐涇這麼用力的一巴掌打過來,臉頰當場就高高腫了起來,嘴角被牙齒刮破,鮮紅的血液在那張白皙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
“我不過來,你就不會派人抓我過來嗎?”林寶舯捂著臉爬起來,輕蔑的笑道,“不過是一個隻會找女人撒氣的懦夫!”
天色已晚,帝景城外,謝殷鶴下令就地安營紮寨,緊急商量出一個能快速攻城的好計策。
“沒想到帝京的城牆竟然竟然如此牢固,真是失算了!”林玄瑾一拳捶在桌麵上,看著沙盤乾著急,“寶舯一個人在宮裡,還不知道徐涇會怎麼對待她。”
在昌寧侯爵府徹底撤離之前的最後一天,他還是有派人潛進去想帶她出來的,可是無奈她就是不肯走。也不想想,昌寧侯爵府整個都跑了,他也已經成了慶帝這邊的人,徐涇又怎麼可能放過她,更彆說還能讓她找到機會刺殺了!
“先彆多想。”謝殷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昌寧侯爵府對林寶舯這個大小姐從小到大的態度是什麼樣的,整個帝京有目共睹。現在帝京情勢危急,徐涇就算再怎麼惱怒,也絕對不敢傷了她的性命。”
他們布置的這一係列的計謀,為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現在帝京已經被他們團團圍住,就算徐涇有那個本事派人求援,等到援軍過來也要好些天。而林寶舯,即使再怎麼不濟,也肯定會被他留著作為拖延時間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