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殷鶴歎了口氣,“你與其在這裡乾著急,不如先跟秦霜準備好救她出來之後需要用到的東西,我保證,隻要她自己本身不想死,那我就一定儘最大的努力把她救回來。”
事到如今,也確實沒別的辦法。孟昭隻好照做了,帶著秦霜將可能用到的藥材之類的統統整理了一遍備好,便也隻能乾熬著等著慶帝那邊把帝京城牆的機密飛鴿傳書過來。
日子度日如年般的過了兩三天,帶著慶帝的消息的飛鴿傳書終於到了。
“城牆沒有破綻,但是卻有一個密道,從皇城直接通向了帝京外麵的亂葬崗。”
書信隻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剩下的就是一張繪製粗糙的地圖。不過好在圖畫雖然粗糙,但隻是用來指路的話,已經足夠了。
“將密道修到了亂葬崗,倒確實確實讓人非常意想不到。”林玄瑾無語的放下地圖,“可是寶舯被吊在城牆這邊,我們進了皇宮也救不了她啊。”
謝殷鶴道:“徐涇留下的守著林寶舯的人手,肯定是他目前最能信任的人,恐怕就算徐涇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林寶舯。”
“這一戰讓我去吧。”林玄瑾沉吟半晌,說道:“我們兵分兩路,你帶著軍隊在前麵等我信號,我潛入宮裡挾持徐涇,成功之後我會放出信號,到時候你就直接發起猛攻。”
隻要徐涇不死,林寶舯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雖然,依舊很渺茫,但也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要好。
“皇宮跟帝京城牆相距甚遠,你抓了徐涇,出來的路上變故太多。而且我在外麵得了你的信號,動起手來,那些人也未必不會直接殺了林寶舯。你這就等於做無用功,甚至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謝殷鶴毫不猶豫的戳穿他計劃的可行性,“況且,你若是死了,昌寧侯爵府那麼大的家族,你要怎麼辦?”
他們這三家這一代嫡係的兒子,都隻有一個。昌寧侯爵府能撐得起來的繼承人,更是隻有林玄瑾一個人。
林玄瑾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就算慶帝念在他立了功,厚賞昌寧侯爵府,但是沒了支柱的家族,就好像被白蟻蛀空了的建築,坍塌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說來說去,林寶舯似乎都隻有死路一條,林玄瑾挫敗的抹了把臉。孟昭想起謝殷鶴之前的保證,隻能強行定了定神,這次沒敢再在大庭廣眾之下插話讓謝殷鶴沒臉。
“沒事,既然密道已經有了,辦法也不能沒有。”謝殷鶴吊足了胃口,將前幾日心裡的悶氣不著痕跡的撒了出來,心情總算好了些,“徐涇不是要我的首級嗎?給他就是了。”
眾多將領:“……”
孟昭道:“我是很擔心寶舯,想讓她活著回來沒錯,但那不是要你拿命去換的意思!謝殷鶴!你敢去!”
眾將領都跪了下來,齊聲道:“還請丞相大人三思!”
“長曜,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林玄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