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事實。這邊有孟徽鎮守,往後柳將軍又是要回西南的,明麵上看確實沒有林玄瑾的位置。而帝京那邊正好,他在那裡還能大展拳腳。
“那你母親他們呢?”孟昭道,“你哥要鎮守帝京,你昌寧侯爵府總能搬過來吧。”
軍權固然重要,但是要想成為穩固的權貴,在皇家這邊的經營也不能少。現在徐湛在洛陽稱帝,短時間內看樣子也不適合回去帝京,昌寧侯爵府自然也應該搬到洛陽來。
就像是當初的定北侯府,定北侯常年在西北邊境守衛國家安全,定北侯府在帝京就一直由孟白氏操持,人情往來從來未曾間斷。要不然,在當初定北侯府驟然落難,他們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就能逃出來。
說到底,人情往來的維持還是很重要的。
可是林寶舯卻還是否定了這個說法,“父親說,他們在帝京待習慣了,朋友也基本在帝京,人老了就不想挪窩了,所以並沒有過來。”
孟昭看了一眼孟徽,孟徽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搖了搖頭,“這種話可以以後慢慢聊,天快黑了,先去吃飯吧。”
二人這才打住了話頭。
昌寧侯爵府的人都沒有過來,林寶舯沒有落腳的地方,吃過了晚飯便直接留在了鎮國侯府,晚上同孟昭睡在一起。
“說起來,我們兩個是不是很久不曾這般了。”林寶舯感慨道,“上一次這樣,那時候阿慎還在……”
提到徐慎,林寶舯眼裡的光又黯淡了下來,整個人身上的光彩肉眼可見的暗了下去。
孟昭連忙轉移話題,道:“過去的就過去了,你還這麼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不過,既然你們家一個人都沒過來,你怎麼想著過來陪我的?”
林寶舯神秘兮兮的道:“你猜呀。”
孟昭微微一笑:“是謝殷鶴吧。走之前還不肯說呢,神秘兮兮的。”
“那我這個禮物,你收得高不高興?”林寶舯擠眉弄眼的擠兌她,“某人為了讓我過來,可是費了不少口舌。”
“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孟昭好奇道。
“還能說什麼。”林寶舯怒道,“你平日裡每天一封信的煩我也就罷了,最可怕的是他也這麼搞,我每日裡看你抱怨完這個那個,然後又要看他再給我陳述一遍,煩都煩死了好嗎!”
孟昭臉微微一紅,“是……是嗎?”
“你說呢。”林寶舯拿眼睛斜她,“我可是聽說了的,你這個長安公主的稱號是因為立了功,所以先帝才賞賜下來的,沒想到背地裡居然還是那麼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