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活著嗎？”
孟徽沒有回答，而是示意秦霜將孟昭帶回去。
孟昭整個人瞬間就軟了，跪坐在地上的時候，一抬眼恰好看見孟徽腰間掛著的一枚虎型玉玨。
那是虎符，平日裡孟徽隻有半塊，另一半在徐湛手中，如今孟徽身上這塊是完整的，那就代表了有戰事。
大元內部已經平靜，柳將軍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帶著嶽清遠回西南了，現在唯一有可能需要孟徽親自出馬的戰事，隻能是對戰大寮。
“謝殷鶴他……”孟昭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哥，你老實告訴我。”
孟徽歎了口氣，蹲下來握住孟昭的肩膀，柔聲道：“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是滿大街都是嗎？我們家穗穗這麼好，將來一定還能找到一個更好的夫婿的。”
孟昭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昏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在鎮國侯府，頭頂上的床帳 繡著精致的鳳凰圖案，周圍入眼的建築裝飾，室內擺件都無一不是精品，懷書懷玉安安靜靜的守在一旁，秦霜和林寶舯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公主。”懷玉率先看見孟昭睜開了眼睛，連忙走到床邊，“是不是口渴了？要不要先喝點水？”
“這是皇宮？”孟昭就著她的手坐起來，“我怎麼會在宮裡？我哥呢？”
“謝老夫人鬨得太凶，陛下便做主將您接進宮裡來了。將軍已經帶兵前往帝京，誓要為丞相報仇雪恨。”懷玉道，“公主，您想開點，可不能鑽牛角尖，將軍可就隻剩下您一個親人了。”
孟昭換了個問題：“秦霜和寶舯呢？”
懷玉老老實實道：“秦霜留在府裡跟翠竹姑姑一起打理家裡的事情，寶舯小姐說還要跟著秦霜練武，便沒有留在了外麵。”
“謝殷鶴……”孟昭閉上眼睛，良久才繼續道：“確定了嗎？”
“……確定了，貼身的物品已經交給謝老太爺夫婦，不日……就會舉行喪禮。”
“貼身物品？”孟昭心底燃起一絲絲渺小的希望，“沒有屍體？”
懷玉搖搖頭，正待說話，徐湛已經被懷書領著進了內殿，正好聽見了孟昭的最後一句話，道：“據回來的人說，謝殷鶴是在與人打鬥的時候，意外掉落了懸崖，屍體還沒找到，隻帶回了遺落的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