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書懷玉都在徐湛來的時候就被孟昭打發了出去做別的事情去了,此刻殿內便隻剩下了她自己一個人。
謝殷鶴從窗戶那邊冒了一個頭出來,嘖嘖了兩聲。
孟昭轉過頭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也不怕被人看見!”畢竟是皇宮內院,眼線可不僅僅隻有懷玉一個,別有用心的人還是很多的。
“沒事,若是有人偷聽,我能感覺到。”謝殷鶴低聲道,“真沒想到啊,你居然也有這麼好騙的一天。平時在我麵前不是挺精明的嗎?”
孟昭道:“他忽悠我什麼了?”
謝殷鶴歎了口氣,“你原本是讓他做什麼來著?現在還沒想起來嗎?”明明一開始說的是懷玉的婚事啊,要不要這麼健忘!
孟昭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去找他要聖旨賜婚。”
“我打賭你今天一定見不到他。”謝殷鶴斷言,“而且理由還是你自己給的,正當的不行。相信我,你一定會被堵回來。”
懷玉不過是一個丫鬟,婚事這種事情好與不好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都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跟修建堤壩的事情比起來,根本連提起來的資格都沒有。徐湛在禦書房同大臣商量國家大事,自然也就更不可能為了一個懷玉而中斷。
甚至就算他光明正大的說忘記了,也沒人能說什麼。
孟昭歎了口氣,有些泄氣。她實在不想把事情做絕,畢竟懷玉再怎麼樣,這麼多年以來侍候自己從來都是事無巨細的,給徐湛通風報信,說白了也不是什麼會傷害到她的事情。若是直接將事情揭露,且不說她往後怎麼辦,恐怕光是徐湛的怒火,她都沒辦法承受得住。
今時不同往日,徐湛已經是一個帝王。被一個帝王拋棄厭惡,接下來的下場會有多淒慘,甚至根本就不是一件需要想象的事情。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謝殷鶴安慰道,“他總不能一直躲著你,大不了就再提一次。反正現在還有時間,不著急。”
“帶我走很難嗎?”孟昭道。按照謝殷鶴自己的說法,現在進宮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若是他以前的效率,現在怎麼著也已經有了帶她離開的條件。可是謝殷鶴卻說並不著急,可見是還沒有準備好。
“皇宮內院,你以為是什麼地方?”謝殷鶴笑道,“我呢,確實有一些本事,你如此看得起我,我自然很是開心。不過這回我真沒這個本事,能這麼快將你帶出去。”
孟昭臉頰微紅,略微有些尷尬,“那這裡,前身不是洛陽行宮嗎?跟帝京那邊的皇宮哪裡能比?”說的再好聽,這裡也不過是從前皇室的一個臨時落腳點,各方麵跟真正的皇宮自然也沒法比。就算現在因為徐湛的原因已經在各方麵有所加強,宮人也一直在增加各種各樣的布置,可是有些東西,不是就是不是,跟底蘊深厚的還是不一樣的。
“那現在也是一個皇宮了。”謝殷鶴道,“更何況,沒找到的我的屍體,你真覺得徐湛能放心?他安排在大寮的人手,可是一直都沒有放棄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