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深了說,就是涉及到江山穩固的事情了,孟昭自問不過一介女流,便及時住了嘴,沒有再追問下去。再說,江山社稷的穩固,和一個小小的侍衛頭領,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既然謝殷鶴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她便姑且就這麼信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如此,他們就這麼深居簡出的在洛陽隱藏了下來,一個月後,受到她失蹤的消息的孟徽果然奉命趕了回來,先是求情救下了那些侍衛無辜的家人,之後便也加入了緊張的尋找孟昭的行動當中。
“你沒跟我哥說我們的事情嗎?”孟昭躲在不起眼的巷子角落,看著孟徽麵色凝重的帶著人從鎮國侯府出去。
“沒說帶你走的事情,但是我還活著這件事情你哥應該能猜到。”謝殷鶴道,“若是提前說了你是跟著我出來的,我怕你哥在陛下麵前會露餡。”
孟徽不比別人,徐湛小時候經常去定北侯府跟孟昭走動,見到孟徽的時候自然也跟見到孟昭差不太多,對於孟徽的了解自然也非同尋常,若是提前跟孟徽打了招呼,難免徐湛會從一些小細節裡麵看出些什麼來。
而之所以沒有再繼續隱瞞自己還活著這件事情,不過是因為打從孟昭出宮那一刻,便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徐湛比任何人都清楚,會專門從皇宮劫走孟昭的人,至始至終不過他一個而已。
而他之所以不提前通知孟徽等人的另一層顧慮,也正是因為這些。徐湛這人,平日裡看著沒什麼,但是一旦涉及到孟昭的事情,就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斷,若是孟徽知道他們的行蹤,難保徐湛不會為了逼著孟昭回去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就好像這一次,徐湛能在明知道時局未穩,洛陽老牌貴族對於新帝身邊的權勢位置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還使計除掉他這個除了是情敵之外,對他無一不忠心耿耿的表姐夫,就可見一斑。
現在孟徽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裡,徐湛為了隱藏自己的罪過,在孟徽沒有主動挑明的情況下,肯定不會提出他可能還活著這件事情。這樣一來,至少能防止徐湛利用孟徽的安危逼迫孟昭現身,不讓事情走到沒辦法挽回的那一步。
而孟徽本人,在已經知道他可能未死卻一直不現身這件事情的時候,估計也已經對於他為什麼不出現心中有了猜測,自然更不可能主動在徐湛麵前提起這件事請。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孟昭道,“之前還說讓我跟我哥好好道別,現在這情況,阿湛肯定已經在我哥身邊布下了天羅地網,你確定能行?”
就這麼去肯定不行,謝殷鶴對這個也有些頭疼。
“但是你哥肯定知道你現在隻可能跟我在一起呢,估計也沒你想象中那麼擔心。”謝殷鶴道,“秦霜不都沒跟著回來嗎?說明他應該基本什麼都猜到一些了的。”
孟昭歎了口氣,道:“反正現在肯定不是離開的好時機,見他們的事情也不必急於一時,先回去吧。”
如此,又過了幾日。孟昭和謝殷鶴還沒想好怎麼安全的去見孟徽,卻在孟昭喬裝外出買東西的時候,撞見了已經出嫁的懷書。
這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也不好好在家裡待著,跑到了城外的荒郊野地裡來,萬一遇見歹徒,後果簡直不可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