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惹怒了阿昭，那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徐湛聽完孟昭宮裡的人的稟報，淡淡的道，“不想死的，往後自己多長些眼色。”
“是。”
“她去太醫院都趕了些什麼？”徐湛問道。
“翻看了幾本醫書，又將太醫院藥架子上的藥材全都弄亂了一遍，胡亂抓了些藥材，然後便拿了一本醫書回去了。”
“哪方麵的醫書？”徐湛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果然，那人答道：“全都是講毒藥的。”
“你們看好她，莫要讓她尋了短見。”徐湛歎了口氣，有些頭疼，“若她真有傷害自己的跡象，便跟先前一般，把她綁起來吧。”
然而，這句話才吩咐下去，便又有一個小太監來報，說是孟昭要他們去鎮國侯府將她的嫁衣拿到宮裡來。
“陛下，是否去取？”小太監小心翼翼道。
“去吧。”
然而小太監卻也並沒有動的意思。
徐湛揉了揉額角，“還有什麼事？”
“小姐說，今日讓您不要去煩她。”小太監戰戰兢兢，“還有，明日要您單獨去摘星樓找她。”
“……知道了。”
小太監連忙走了。
第二日，過了午時，孟昭果然讓人將徐湛請到了摘星樓。她做了盛裝打扮，整個妝容明豔如火，大紅的精致嫁衣繡著精致的花紋，再用金線和明珠點綴，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動人得緊。
“你來了。”孟昭淡淡的道，“明明國庫如此緊張，你卻還要撥了經費來改建這裡，那些大臣竟然沒有彈劾你嗎？”
“摘星樓建成之日，便是選拔皇後之時，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未來住的地方，自然沒人反對。”徐湛道，“隻是他們不知道，能住進這裡的人，至始至終，都隻能是你。”
孟昭不置可否，引著他到早就準備好的桌邊坐下。
徐湛看著桌上的兩壺酒，沒有動。
孟昭滿不在乎的拿著兩隻酒壺胡亂交換位置快速轉動了十幾遍，然後分別倒進了兩隻不同的酒杯。
“我可以選擇將你重新綁起來。”徐湛淡淡的道，“阿昭，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上次是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這一次，隻可能更久。”
孟昭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下。變成一個清醒的什麼都不能做的廢人，每天看著別人怎麼擺弄自己的身體，甚至連吃飯喝水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不怕。
徐湛道：“害怕就將這些東西丟掉，不要挑釁我。”
“知道我為什麼要穿著這個嗎？”孟昭強自鎮定道，“阿湛，我們這麼耗著，對誰都不好。”
“你隻有一個選擇。”徐湛坐了下來。
“強行逼我，這輩子我們都隻能互相折磨。”孟昭道，“打死了浣碧之後，我仔細想了想，想出了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