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仍是魂不守舍,呆愣愣的沉浸在對自己的拷問之中。
“那我又能怎樣?”
“天生我這般怪異,不說做什麼大事業,便是出門擺攤,憑著自己略通文字,想出賣文事之才,也不可得。”
“聞聽他人有需帳房、西席,我也曾自薦上門,文才雖不輸人,可東家一見是我,情願白奉上若乾錢財,也不願用我。”
“擺攤賣字,寫貼,旁人更是寧肯繞道,也不願從我攤前經過。庸碌近三十載,今日更連一座酒樓,都進不得。真人,你告訴我,你讓我如何自立?!怎麼個自強法?!”
申屠心中掙紮,眼中看向雲飛揚,儘是無助。
雲飛揚聽言,不由很是奇怪,難道申屠便不會藏著自己的異象嗎?何故弄得人儘皆知?
“申屠兄,恕我直言。為何兄台這神異之處,竟是人人都知曉?難道兄台用它做過什麼轟動之事嗎?”
申屠聽得雲飛揚此問,登時麵容扭曲的說不出話來。雙目緊閉,脖頸青筋暴起,似是想起了極痛苦的事情。
正此時,那武瘋子,卻是將自己洗刷乾淨,從浴房出了來。
雖然頭發仍顯雜亂,但卻不是蓬頭垢麵了。再加上身上穿著張胖子準備好的新衣服,這武瘋子倒是也頗有幾分氣度。
原本因為臟兮兮看不清的臉,此刻看去,天庭開闊,虎目灼灼,顴骨高聳,鷹鼻鉤垂。著實是有強者的風采。
“哎呀,你不是說我洗乾淨了,就有肉吃,有酒喝了嗎?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