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一動。
來到那掉落在地上的一灘殘碎顏料旁。
就見這殘碎顏料不斷扭曲蠕動，似乎還要勾勒交織成一張人臉，但很快就無力散開。
尤其......
隨著秦鋒走來。
感應到秦鋒身上那股雄渾的源質氣息。
這些殘碎顏料......
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我的‘途徑源質’真正想要吞噬的東西，應該就隱藏在這殘碎的顏料之中。”
秦鋒手掌一抓。
這殘碎顏料頓時飛入他的手中。
嗤嗤！
瞬間。
他身上的“途徑源質”力量化作一縷縷清澈的、纖細的流水，鑽入了這殘碎顏料之中，並且不斷扭動，似乎在汲取著什麼。
“啊啊啊！”
“不要！不要！不要奪走我的源質！”
殘碎顏料不停幻化成女人的臉孔。
發出痛苦的呼嚎。
癲狂、扭曲、求饒......種種神態自這女人的麵孔之上湧現。
但。
秦鋒卻是根本熟視無睹。
隻是眼睛微微眯起。
“源質？這瘋癲的神祇化身體內，怎麼會藏著源質？難道那女神教的三女神，沒有從其身上找尋到嗎？”
“還是說......隱藏的實在太深？”
秦鋒想起不久前奧拉主教所言的話。
那神祇化身之所以會瘋癲。
就是因為......
一種詭異的顏料的緣故。
再看眼下這瘋癲神祇化身，所使用的手段赫然全部都與顏料油彩有關，似乎是被顏料給汙染了，還一直大呼小叫著源質之語......
“難不成，奧拉主教所言的恐怖顏料氣息，本質上......是屬於一種強大的‘源質’力量？”
思慮間。
忽然秦鋒心中一動。
就見那絲絲縷縷的、清澈透明的“途徑源質”流水，從掌心中那殘碎的顏料中抽離了出來。
顏料頓時消弭。
變成了一個灰暗的、棱形的水晶，裡麵隱隱約約似乎有著某個苟延殘喘的虛弱意識。
而在纖細透明的流水包裹之中。
是......
一張紙。
一張塗抹著油畫顏料的邊角之紙。
像是從某幅畫上撕扯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