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繼續咬牙堅持著。
溫書聞言，卻是眉頭皺的更深了，一邊踢腿一邊沉思：“嘖，那你說他們是乾嘛的？剛才還站在你家門口看，我還以為是你家什麼人呢！”
武楓聽到這話總算是有了點反應，他抬手擦了一把汗，轉而扭頭看了一眼內院。
嬉笑的聲音不斷從內傳出，其中以他娘的聲音最大。
武楓收回視線：“不可能是我家什麼人。”
“嗯？”溫書一愣，轉頭看向他。
武楓頭也不抬，一臉平靜道：“若真是我家客人，我娘不可能那麼安靜。”
溫書嘴角一抽，竟無言反駁。
畢竟他在武館這些時日，可是親眼見識過武夫人的好客之道的。
兩個少年一時間沒了言語，隻能繼續默默的訓練。
彼時兩人又同時聽到內院傳來雲靈的笑聲，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羨慕。
.....
雲小小是特意挑了時間去的武館，原因就是因為不想去武夫人家蹭飯，卻不想，最後仍舊還是被留著吃了一頓。
當然，與她一起的，還有一臉尷尬的溫書……
避無可避，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吃。
等到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雲小小的肚子也撐的難受。
告彆的武夫人，恰好又到了武館放學的時間，雲小小便索性帶著雲靈一起回繡衣坊。
“你怎麼也跟著出來了？”
雲靈一邊走一邊望向站在自己身側不遠處的溫書，滿臉好奇。
可憐的溫書，原本好好的一個讀書郎，在武館的這些日子，竟活生生被喂胖了一大圈。
此時，他正捂著漲的難受的肚子慢慢悠悠的走著，猛然聽到雲靈這麼一問還有些愣。
大概過了好一會，他才猛然打了個飽嗝道：“我怎麼就不能跟著出來了？我也跟雲姐姐不行嗎？”
雲靈皺眉，毅然拒絕：“不行！”
說話的同時還一手緊緊的握著小姐的手，她不敢碰小姐的手腕，因為那處紅腫的厲害。
若不是方才武夫人不小心發現，她倒現在還不知道呢！
溫書見她一臉護犢子的表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捂著肚子嫌棄道：“嘖，我又不跟你搶雲姐姐，你至於嗎？”
“至於。”雲靈回的臉不紅氣不喘。
溫書：“.......”
孩童之間的爭吵總是幼稚又好笑，雲小小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嘴角帶笑。
等到兩人終於爭論個上下後，她才出聲打斷道：“靈兒，對待同窗自然要態度好些。”
原本落入下風的溫書一聽這話，立馬又有了底氣，隻見他腰杆挺得筆直，附和道：“就是，瞧你那潑婦模樣，小心以後沒哪個男人敢娶你！”
話落，全場寂靜。
一旁的雲靈聞言則是微微眯著眼，緊抿著嘴，一言不發。
自家的孩子自己哪能不知道的，雲小小知道雲靈肯定要發大招了。
抬眼看了一眼還在洋洋得意的溫書，頓時覺得沒眼看。
雲小小：“........”
莫名的，她覺得溫書這孩子有點傻.....
一炷香後，溫書鼻青臉腫的站在武館門口一臉茫然，他的手裡，一塊絲帕靜靜地躺在手心。
他望著空空如也的街道，滿眼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