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又惱又氣,偏偏還無可奈何。
江太醫想當個聾子,不料卻把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想起那晚,給昏迷的南晚煙診脈的時候發現的異樣。
像喜脈。
而現在皇後娘娘有孕吐的症狀,難道說......
江太醫忙不迭的朝南晚煙看去,著急的問:“娘娘,難道您......”
“我什麼!就算我還在意你,我也想離開,這不矛盾!”南晚煙心頭一緊,立即打斷了江太醫的問話。
她其實知道現在的借口很爛,根本無法自圓其說,甚至挺胡攪蠻纏,挺惡毒的,但她沒有彆的辦法。
想要帶走兩個小丫頭已經夠困難的了,要是肚子裡的孩子被顧墨寒發現,那就不僅僅是顧墨寒要盯著她了。
整個皇宮都會把她當做重點關注對象,不論是對她好的人,還是對她不好的人。
她故意避開江太醫的話,看著顧墨寒,“再者,你一定要這麼糾纏不休麼,不覺得很讓人厭煩?”
此言一出,江太醫差點心梗,什麼都拋之腦後了。
這......皇後娘娘厭煩皇上這種話,可不可以不要當著他這個外人的麵說,他真的怕知道太多,會被皇上滅口!
而顧墨寒聞言,冷鬱的眸子怔了怔,發白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的俊臉上,早沒有剛才的怒氣,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說的痛感和窒息,修長的手指緊攥起來。
他沒有再窮追不舍,“好,朕現在可以走。”
“但是你必須讓江太醫給你看診,不然,朕不放心。”
南晚煙沒有說話。
顧墨寒深深的看了南晚煙一眼,隨後,狹長的雙眸幽幽的掃過江太醫。
江太醫立馬誠惶誠恐地回道,“請皇上放心,老臣就算豁出這條命,也一定會好好為皇後娘娘診斷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