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麵色雖蒼白,神情卻胸有成竹,渾然不像剛與野狼爭鬥完,“下官通曉醫理,正好能解王爺的病症。若我將您治好,也請王爺今後高抬貴手,彆再和下官過不去。”
陸繹瀾自然不會信她的話,依舊怒火大盛:“混賬東西!......竟敢跟本王提條件!”
溫思爾略顯無奈地搖搖頭,開門見山道:“夜中失眠、驚夢,時有夢魘,一旦夢魘如鬼魅纏身,難以醒轉。更兼頭痛難忍,常於換季、心躁之時發作。”
“我說得可有錯漏?這下,王爺可以相信下官了吧。”
不待陸繹瀾開口,白雲瀟已經驚得脫口而出:“你如何會知道?!”
自家王爺的身體情況是府中秘辛,府內伺候的人絕不會輕易泄露。
難道這溫承明真會醫術?從前可是聞所未聞啊!
陸繹瀾原本因痛苦而緊閉的眼也不由一瞬睜開,他揪過溫思爾的衣領,“你......還知道什麼?!”
溫思爾無懼地回視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已同王爺說過,我會醫術。這自然是看出來的。”
彆看陸繹瀾此刻身骨不適,常年征戰練武的手勁卻很大。溫思爾勸他不動,索性從袖中摸出一根乾淨的銀針。
白雲瀟立時警惕起來:“你要對王爺做什麼!”
“我自然不會害了他。”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銀針紮入陸繹瀾虎口的穴位中。
陸繹瀾吃痛,也就鬆開了手。
白雲瀟急切道:“膽敢傷損王爺身體,這可是死罪!”
隻有陸繹瀾知道,這不是在傷他。
因為他排山倒海般襲來的頭痛,瞬間緩解了五成。
以往哪怕他服用最名貴的丹丸,也要約莫兩炷香的功夫才見效......
白雲瀟正要動手押住溫思爾,卻聽陸繹瀾忽然道:“慢著。”
他驚訝地回頭:“王爺?”
隻見陸繹瀾神色和緩,因疼痛憋紅的臉此刻顏色也正常許多。
他將溫承明從頭到腳審視一番,最後撂下一句:“本王隻給你這一次機會。”
“如若不能,以死謝罪!”
溫思爾站起身拍了拍手,從容道:“為王爺治療之前,我得先把傷口包紮一下。”
白雲瀟忍不住道:“你哪來的這諸多要求?”
溫思爾看了他一眼,現在主動權在她手上,她才不會唯唯諾諾。
“我這條腿還在流血,疼痛難忍,不包紮一下如何為王爺診治?”
陸繹瀾眸光一暗:“本王隻給你一盞茶的時間。”
溫思爾朝他拱拱手,轉身隨侍女先去就近的廂房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