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驍不願意多說，把字卷收了起來。
“我還要工作，你先回去睡覺吧。”
聞念沒有走開，反而就著顧霆驍辦公椅的扶手坐了下來。
“顧大佬，我們談談吧。”
顧霆驍頓了一會，把手提電腦合上：“好，你想談什麼？”
他也認為他們倆人也應該好好談下了，就像今晚聞念對多多態度就不對。
首先不說多多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三歲小孩，就是看在他剛剛做完心臟手術她也不應該那樣子跟他說那樣的話。
“我們終止協議，把離婚證辦了吧！”
聞念話說出口，突然就覺得輕鬆很多。
原來把這話說出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
“這段時間，你以及你的家人贈予我所有東西，我都可以全部返還，我淨身出戶。”
“這樣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聞念把話都說出口了，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顧霆驍漆黑的眸子陡然覆上一層薄冰，周遭的溫度好像也下降幾度，他定定的看著聞念。
“聞小姐，我聽過卸磨殺驢的故事，沒想到聞小姐竟然還是個中高手。”
“淨身出戶？”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本來就是一無所有，何來淨身出戶這一說。”
“還有，你以為你欠我，欠我們顧家的隻有物質上的東西嗎？”
“難道你外公的事，你好朋友跟時家的事，還有你跟聞家的事，沒有我沒有顧家，你們能全身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