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讓他睡了就跑。
這句話聽起來,太過曖昧,戳中了隱藏在她心裡的小秘密。
白雅覺得局促,推著他,卻始終推不開。
她無奈的解釋道:“是你的手下說你好久都沒有睡過覺。所以我沒有打擾你休息,我這邊又有事情,沒有吵醒你就先離開了。”
顧淩擎握住了她臉的兩側,讓她正對著他。
他深諱的眼眸中冒著火氣,連呼在她臉上的氣息都是熱的,“巧舌如簧,你隻是讓我睡了。什麼都沒有做。”
“我倒是想對你做些什麼的。你睡的太沉了,我想做什麼也做不了。”白雅覺得想打開他的手。
不僅沒有打開,他靠的反而更近了,“你想對我做些什麼?”
白雅雙手抵住他的胸口,提高分貝,“當然是看病。你以為是什麼?”
顧淩擎抿著嘴唇,深邃的眼睛看著她,漆黑如墨的眸中倒影出她的聲音。
他不說話,白雅反而更心虛,好像能被他看穿什麼。
她垂下了眼眸,遮住了心靈的窗口。
“看著我。”顧淩擎霸道道。
白雅覺得回避就是認輸。
她不認輸,帶著氣惱,直直的看儘顧淩擎的眼睛裡。
“你之前承認我們以前睡過,對吧?”顧淩擎淩聲問道。
白雅沒想到他會提這件事情,瞬間,擊潰了她所有的防備。
她否認不了,“你想表達什麼?”
顧淩擎勾起嘴角,眼中閃耀著暗茫,卻非常的鋒銳,能夠把人千刀萬剮了。
三年多來,他經常做同一個夢。
夢中一個斷了小手指,卻看不清麵貌的女人很痛苦,很悲傷,她不斷重複著一句話,“顧淩擎,你在哪裡?我好想你,你回來好不好?顧淩擎。”
他一直懷疑,那個夢中的女人就是白雅。
從他們第一次見麵,她的異樣。
從他們不清不楚,又摸不清頭腦,若即若離的關係。
從她的自殺,到出走,到在國外死命的讀書。
她或許不知道,他去過她的學校很多次,去見過她,觀察她。
她的性格很冷,不交朋友,不說話,除了在課堂上侃侃而談,在案件整理上思維邏輯清晰的可怕外,她就像一個自閉症的人。
或許,也是因為她的關係,他才去美國次數多了,跟表妹家聯絡多了,才會護送表妹回國。
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忙碌程度,怎麼可能是他護送。
他現在確定,他們之間有過一段,而且,發生了關係。
他一項潔身自好,和周海蘭,蘇筱靈都沒有發生過,偏偏和她發生了。
那說明,他應該很喜歡她才對。
“我們為什麼分手?”顧淩擎直接問道,審視著她的表情。
“性格不合,習慣不合,家庭背景不合,各方麵都不合。”白雅清冷的說道,用淡漠掩飾心裡最真實的情緒。
“性,也不合嗎?”顧淩擎擰眉問道。
白雅頓了頓,握緊了拳頭,猶豫著,應該怎麼說。
她如果說不合,會激怒他。
她如果說合,又會鼓勵他。
“往事我不想再提。”白雅跳過了這個問題。
顧淩擎輕而易舉的把她抬了起來。
他的臂彎比三年前更加的結實,就像鐵鉗一樣。
白雅掙脫不開,已經被顧淩擎放在了床上。
他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又把她控製在勢力範圍之內,“我想提,做的細節描述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