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撐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顧淩擎,腦子裡有一瞬的空白,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
“如果想要正式交往的原因是擔心我委屈,那不用了,跟你交往我隻會覺得更委屈。”白雅不客氣的說道,把疊好的衣服都放進行李箱。
“什麼叫更委屈?”顧淩擎擰起眉頭,“你覺得我做你男朋友不夠資格嗎?”
白雅正眼都不看顧淩擎,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把行李箱豎了起來,嚴肅的看著顧淩擎,“交往的前提是相互喜歡,你覺得我們相互喜歡嗎?”
顧淩擎緊抿著嘴巴,臉色鐵青,深深的看著她。
氣場隨著他的心情變化隨之改變。
白雅拎著行李箱朝著門口走去。
顧淩擎握住了她的手臂,睨著她,“我覺得我們相互喜歡。”
白雅心裡咯噔了一下,看向他,打量著他的臉色,“我不交往,要,就直接結婚,軍婚不能離的,你敢嗎?”
顧淩擎頓了頓。
白雅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全是諷刺之意,轉過身,正對著顧淩擎,“我沒有青春再浪費,跟首長戀愛太危險,我也沒有這個自信可以走到最後。
要麼,就結婚,我陪你走一輩子。
你不用立馬回答我,我給你一個月時間,想清楚再決定,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她剝開了他的手,打開了門,走了出去,眼眸沉沉,水霧反射了陽光的璀璨。
現在的白雅,已經心力交瘁。
她玩不起任何愛情遊戲,也承擔不了任何悲慘的結局。
跟顧淩擎交往,一旦被宋惜雨和顧天航發現,她必死無疑。
要麼,和顧淩擎撇清關係,她去重新生活。
要麼,她直接成為顧淩擎的妻子,木已成舟,加上首長夫人的身份,宋惜雨和顧天航才沒有辦法傷害到她。
心裡最深處隱藏著對顧淩擎最歇斯底裡的愛,她選擇了妥協,再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
不論,他對她是責任,還是其他什麼目的,隻要他同意結婚,她就耗上她的一輩子,作為做最長情的告白。
可是,她好委屈,好憋屈,也好害怕。
怕被無情傷害的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也怕陪伴成了相互傷害。
過去的記憶好像是刀刃一般割著她的心臟,顧淩擎的一句‘海蘭,我好想你’比殺了她還讓她痛苦。
如果婚後也這樣……
她愛的人,愛的是彆人,這種婚姻,她能堅持下去。
她好矛盾,想不透,就鑽了牛角尖,思緒開始混淆。
白雅殘留的一點理智發現了不對勁。
她趕緊的從包裡翻出白色的塑料瓶,看了眼標簽,手顫抖的倒出黑色的小藥丸,丟進了嘴巴裡,拖著行李箱拐進了樓道裡,靠著牆,緊握著拳頭,慢慢平息自己的情緒。
一分鐘後,才睜開眼睛,眸中漸漸從混淆變得清晰。
人的感情有一個度,被傷害後,心臟會痛,身體會產生很多的有毒物質,侵蝕著神經,細胞。
這種感情造成的傷痛,不像刀傷會愈合,事實上,很難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