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去的地方是大學的附近。
那家飯店在巷子裡,車子不能開進去。
他們走著過去,要經過大學。
白雅母校的大門,同學陸陸續續的進出。
她已經畢業快七年了,重新看到母校,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你知道,我在大學的時候,最想的事情是什麼嗎?”白雅問顧淩擎道。
顧淩擎睨著白雅,猜測道:“畢業?”
白雅笑了,彎起了眼睛,“答對了,就是離開這所學校。”
“為什麼?”顧淩擎不解,“你應該學習成績很好。”
“其實,我覺得,大學很容易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因為貧富差距,因為心裡落差,因為戀愛受傷,因為無法生活,因為接觸多彩的生活,因為所交的朋友,因為各色各樣的誘惑。
出了大學,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的改變大多是生活遇到重大變故。”白雅感歎道。
“我記得每一個學校都有心裡輔導室,都是一些兼職的心理醫生。”顧淩擎順著白雅的話題聊到。
“沐曉生研究所的人就有簡直各大高校的心裡輔導,不過,其實,很多人對這塊的意識不強,更多的人是因為要麵子,還有一些不認為自己是心裡疾病,你知道今年因為抑鬱症自殺的是十年前的多少倍嗎?”白雅和顧淩擎很自然的聊著天。
“我對這方麵沒有了解,但是我覺得現在出現心理問題的人越來越多,上次聽過一堂課,大概意思是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有心理問題,十個人中有2個,會出現抑鬱症,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從婦科醫生去做心理醫生?”顧淩擎問道。
一個學生騎著自行車從學校衝出來。
顧淩擎順手摟住白雅的腰,拉到身邊。
白雅也沒有拒絕,他的手,也沒有鬆開。
路燈的燈光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鍍上溫馨暖色的光。
白雅看向顧淩擎。
她當初選擇去學心理有幾個原因。
一是機緣巧合的碰見了沐曉生,二是,她母親就是一個精神病,三是,她覺得自己出現很大的心裡問題,不僅僅是抑鬱症,她想自救。
但是,她不想說她是一個精神病的事情,“各種原因吧,等我母親恢複了,我帶你去見她。”
“嗯,好。”顧淩擎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白雅也沒有說,靜靜的感受隻有兩個人在一起的美好,吹在臉上的風,都沒有想象中的冷。
顧淩擎脫下了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
白雅攏了攏衣服,柔聲道:“謝謝。”
他牽了她的手,“那個地方離這裡還有多遠?”
“不遠了,應該就在這裡了。”白雅環視著周圍,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學校附近的變化挺大,造了很多的高樓大廈,以前的小店都沒有了。
“我記得這裡有家小店,夫妻兩開的,有一個小女兒,特彆的逗,胖乎乎的,她分不清楚你和我。
你對著她說,你真壞,她就很生氣的回我真壞。
他們家的鯽魚豆腐非常好吃,現殺的鯽魚,湯燒成白白的,特彆的鮮美,才十元錢,米飯一元錢,十一元就能吃很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