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桀然沉默了三秒,那些回憶對他來說,也是真真切切的,她能說出細節,他就相信,她真的知道白雅在哪裡。
以前不覺得自己過分,白雅也不會在他麵前抱怨,她總是冷冷的,一個人承擔著。
當時的自己好像陷入在魔障之中,她越是驕傲,越是表現的無所謂,他越是要她痛苦。
現在聽著吳念平靜的訴說,他也覺得自己很過分,怪不得,白雅就算死,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我會放過她,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然,死的不隻是她,還有你。”蘇桀然警告道,掛上了電話。
不一會,外麵的槍聲停止了,一切歸於平靜,蘇桀然的人從房間裡麵撤出去,帶走了死亡的人。
白雅看向周海蘭,“你安全了,蘇桀然既然答應放過你,上麵的人他應該可以說服,他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小新一會放回來,你也不用擔心。”
周海蘭有些落寞,喃喃道:“你說我愛他,為了他可以犧牲自己,他卻依舊要殺我,你隻是說會告訴她白雅在哪裡,他就停止了追殺。”
白雅看著她臉上的傷感,眼眸暗沉下來。
三個人的愛情就是這樣,對一方好了,另外一個就會難過,患得患失,長期陷入一種情緒中走不出來,就會導致壓抑直到抑鬱。
她母親就是。
“想開就行,你明白的,蘇桀然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不過,不愛是他的事情,愛是你的事情,往往難過是因為覺得自己愛了,彆人就應該愛,這種心態,本身就是一種病態。
沒有人會為你做什麼,不為你做什麼也是他的權利,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在做什麼!”白雅平靜的說道。
“你就從來沒有奢望過顧淩擎的愛嗎?或者說你運氣好,你喜歡的喜歡你,你不喜歡的,也喜歡你。個人的命。”周海蘭失血過多,臉色越來越蒼白。
個人的做法不同吧,當初顧淩擎心裡隻有周海蘭的時候,她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都沒有跟顧淩擎說,他們有過戀愛,她隻是一個人承擔,去了國外,不再聯係。
她或許會奢求,會想要,但是絕對不強求,因為,強求也求不到。
“張星宇,送她去醫院吧,她流血太多了。”白雅說道。
她的手機響起來,她看是蘇桀然的。
“你會告訴蘇桀然你就是白雅嗎?”周海蘭擔心的問道。
“不會。”
“彆忘記了你答應我的,我不奢求他能愛我,他根本不會愛我,我隻想要一個他的孩子,從此有人陪伴。”周海蘭黯淡道。
“那小新呢,有了蘇桀然的孩子,你怎麼對小新。”白雅狐疑。
“那是我不想要的孩子,是他們硬要我生的。”
白雅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顧淩擎的精子是在他強我的時候留下的,從頭開始,都是蘇桀然安排的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他一開始並不想娶你,隻想你痛苦,也有可能是蔡將軍安排的,他其實到後來很忌憚蘇桀然,也擔心蘇桀然會反水,畢竟他母親和前總統關係很好,有特意讓顧淩擎牽製他的意思吧。”周海蘭猜測道。
白雅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心裡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