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霍告訴她,那場刺殺隻是他的計劃。
曾經她多次懷疑刑不霍不是顧淩擎,現在她不想懷疑了。
如果顧淩擎不是他,那顧淩擎去哪裡了?
她不敢想。
作為心理學家,其實,她有彆人沒有的煩惱,因為她太清楚人性。
她知道,人會潛意識的排斥痛苦,真相有時候出來正反兩個方麵的時候,人會選擇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一方,帶著主觀認定和偏見。
她也不例外。
“張星宇,淩擎現在就在我身邊,我相信他比過相信任何人,有些事情沒有根據,不要胡思亂想,對自己的判斷沒有幫助,容易鑽牛角尖和偏激,曾夫人說的秘密,我們再從長計議,現在重要的是紓藍的傷,我不想因為我損失你們任何一個。”白雅語重心長的說道。
“知道了夫人。”張星宇誠懇的應道。
白雅掛上了電話,今天不想工作,洗了澡,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夢見了顧淩擎,夢中他隻是深深的看著她,不說話。
可是,她的心很痛,那種痛像是骨子裡的一樣,她衝過去抱住了他。
但卻抱不住,她很難過,跪在了地上,看著他,眼淚奪眶而出,“彆離開我。彆走。”
他好像也哭了,眼中很潮濕,戀戀不舍的朝著她走過來。
她拽住了他的衣服,“彆離開我,如果一定要離開,我們一起走,我很孤獨。”
她很難過的哭出了聲。
顧淩擎還是沒有說話,撫摸著她的頭,歎了一口氣。
白雅看到他緩緩的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不。”她歇斯底裡的喊道,太過難過,睜開了眼睛,臉上掛滿了淚痕,模糊中看到了顧淩擎就坐在自己的床邊憐惜的看著她。
她衝動的抱住了他,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夢見你走了。”
刑不霍深幽的看著她,柔聲寬慰道:“我不會走的,這隻是夢,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如果你真的要走,一定要帶我走,不管是生,還是死。我不想再一個人孤獨的活著,我沒有爸爸,沒有媽媽,隻有你。”
“我們還有孩子。”
白雅哭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情緒有點崩潰。
她知道對不起小延,從小延出生開始,她就沒有儘過一個母親的責任。
她曾經恨過白冰,但是至少在她小的時候,白冰想要走的時候,也在她的手腕上劃了一刀,她也是想要帶走她的。
她知道,在彆人眼中,這是一種精神病的行為,會遭到彆人的唾棄和辱罵,罵她媽媽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她以前是不懂,也覺得心裡薄涼,現在她懂。
白冰是不舍得她在這個人世界痛苦,不舍得她孤獨一個人活著,也擔心死後彆人會欺負她,她過得艱難。
小延,她有養父母。她得養父母比她做的好,用了全部的愛去愛小延。
她,真的很失敗,也很懦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