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看向他,“我再說,你就該猜出他是誰了,我不想說了,不霍,我想休息會,到達機場的時候你喊我。”
她閉上眼睛,不是困了,不是想休息會,隻是怕他再問下去,邢不霍何其聰明的人……
邢不霍看著穆婉,開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邢不霍的車子也開得越來越慢。
但,再慢,也終會開到終點。
他停了下來,穆婉睜開眼睛,心裡悶的厲害,眼圈也紅了,不想邢不霍看到她哭,“不霍,你就送到這裡,我進去了。”
“我送你進去。”邢不霍說道。
“不用了,結局已經注定,終須一彆,我希望你能夠一直做總統,長長久久的,我還能通過國際新聞看到你呢,以後跟我的小學同學吹牛,那個,以前是我老公,他們肯定羨慕的發奮。”穆婉開玩笑的說道。
“我送你進去。”邢不霍說的堅定,下車,打開後備箱,從裡麵拿出她的行李箱。
他拎著行李箱,走進了機場,問道:“哪個登機口?”
“我不需要去登機口呢,先去換票,托運,然後去候車室。”穆婉解釋道。
“嗯。”邢不霍知道了,跟著她的後麵去換了機票,穆婉托運了行李,看向他,“你回去吧,今天上班本來就晚了,他們那些人,各個等著你出錯,我們偏不出錯。”
邢不霍伸手,抱住了穆婉,緊緊的,抱著,“珍重。”
“嗯,你也珍重。”穆婉輕柔的說道,沒有伸手抱邢不霍,怕不舍,怕情緒沒有控製住,在他的麵前崩潰了。
邢不霍鬆開穆婉,穆婉轉過身,徑直去候車室的方向,沒有再回頭看他。
她帶著眼睛,圍脖,圍脖圍到了眼睛下麵,已經淚流滿麵。
邢不霍,人品是高的,她自認為長的不錯,還年輕,五年裡,即便她主動,他也沒有碰她。
他尊重她,保護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做到了當初的承諾。
再見了,不霍。”
下次見麵,穆婉已經不是穆婉,而是留著項家血液的項婉,麵目全非。
穆婉進了候車室,坐在椅子上發著呆,要登記了,她也沒有發現,知道廣播裡在喊她的名字,她才緩過神來,充滿拎著包登記。
地勤查看著穆婉的身份證,怪異的目光打量著穆婉,“總統夫人?”
穆婉微微一笑,“已經不是了。”
她朝著飛機上走去。
“總統夫人本人可真好看啊,比直播的時候更美。”
“我們的總統也帥啊,本來多麼相配的兩個人。”
“你沒有看直播嗎?她好像被人設計了,不過,她哭著說,被人冤枉被人陷害的時候,好美。”
“我看了,她還說自己不配做總統夫人,我都跟著哭了,哎,好希望她能和總統大人複合。”
穆婉坐到了椅子上,沒有聽到地勤的聊天,看向窗外。
這裡,不知道何年馬月還能再來,或許,有生之年,這是最後一次待在這片土地上。
時間,總是會往前,不會停下來。
穆婉從飛機上下來,剛出機場,四五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人站在她的麵前,“穆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