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彆過臉。“不覺得。”
“現在可以開燈試試了。”醫生說道。
“嗯。”項上聿舉手示意。
他的手下開了燈。
視線一下子亮了,有人吹掉了蠟燭。
穆婉才發現,窗簾都拉上了,也看到了,項上聿背上的衣服染上了血跡,床上也有。
“你還真不懂節製。”穆婉諷刺道。
“我為什麼要節製?”項上聿坐在椅子上,腳擱在茶幾上,慵懶地說道:“節製是留給還想成功的人,我是肯定會成功的人。”
“彆等自己沒有成功之前,命就被任性光了。”穆婉不客氣地說道。
項上聿冷冷地看著她,勾起嘴角,“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你想讓我看到?還是不想讓我看到呢?”穆婉反問道。
項上聿站起來。
穆婉條件反射一般,防備地也站了起來。
項上聿單手插在口袋中,走到了她的麵前,眸中深晦的讓人看不見一點色澤,“你放心,如果我的命都被我折騰光的時候,我一定會帶著你一起。”
“那聽起來我會很虧,算命地說過,我的命比你長的。”
“算命的還說過,你會嫁給我,你能嫁給我嗎?”項上聿笑著說道,眼中分明沒有一點笑意。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現在娶我,我立馬嫁給你。”穆婉幽幽地說道,也學著他的模樣,揚起了笑容。
項上聿的眼中掠過一道瀲灩,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穆婉往後退開。
他也沒有勉強,“過來,給我清洗傷口。”
他直接趴在了她的床上。
醫生打開了窗簾,外麵的陽光從窗戶裡照射進來,從光線的方向看,現在應該是三點左右。
“今天你不用去上班嗎?”穆婉擰眉問道。
“我也有請病假的需要。你當我是金剛不壞之身?”項上聿調侃道。
穆婉拿起醫生遞過來的剪刀,眸中閃過殺氣。
如果她一刀殺了項上聿,一切,都會終結了吧。
沒有了項上聿的對立,邢不霍也能高枕無憂。
不知道是不是楚簡看出了什麼,防備的跟在穆婉的身邊。
穆婉拿起剪刀,快速的朝著項上聿的背上刺去。
楚簡握住了穆婉的手。
穆婉掃向楚簡,“你握著我的手,我怎麼給他剪,還是你剪?”
楚簡不放心,不肯鬆手。
項上聿嗤笑了一聲,篤定地說道:“讓她剪,就算她刺向我,一下,也要不了我的命,但是她不會有第二下機會。”
楚簡想想也是,鬆開了穆婉的手。
穆婉沉澱了下情緒,很明顯,項上聿這是在警告她,也是在提醒她。
她手顫巍巍的,解開了項上聿的衣服,看到了他背上的傷,簡直是皮開肉綻的,不像是普通的鞭傷,更顯像是在鞭子上裝滿釘子,再打的。
穆婉擰起眉頭,“你爸打的?”
項上聿睨向她,眸色迷魅了幾分,勾起嘴角,有些喜色從眼中流淌,“心疼了。”
穆婉依舊麵無表情,“你果然繼承的是你父親的優良血統,夠冷血,夠無情,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尚且如此,何況對彆人,對吧?”
項上聿挑眉,沒有回她,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