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不霍猛的,拽起了手心,看向穆婉。
穆婉揚起了溫和的笑容,“關於傅鑫優,對吧?沒有關係的,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持。”
邢不霍沒有掩飾自己的心疼和抱歉,“出了一點事,中午的時候,我已經和她把和平協議簽了,我獲得了M國五千件最新武器作為賠償。”
穆婉定定地看著邢不霍,呼吸都停住了。
她還以為,是邢不霍沒有趕走傅鑫優,所以她回來,還需要鬥智鬥勇,才能趕走傅鑫優。
原來,他在她沒有來的時候,就把和平協議給傅鑫優簽了,不給她一點機會,就把她打回了原型。
心裡,好像有一把刀在一塊一塊的割著裡麵的肉,以至於血肉模糊,痛的無法呼吸。
她以為,邢不霍是和她站在一條線上的,到M國來看她,許諾帶她回A國,特意讓她接待,給她機會談判,讓她成為功臣,奠定她在M國的地位。
結果,她隻走到半路的時候,他就拋棄了她。
給了希望,在賜予她絕望,會讓人更加陷入無底的深淵。
她忍住了眼淚,表麵平靜的,就像是海底深處的雕塑一般。
看著,還是人的模樣,隻有她自己知道,體內,血肉裡,細胞裡,已經被侵蝕,被腐蝕,沒有一處,是乾淨和完好的。
“是出了什麼事?”穆婉問道。
“傅鑫優那邊知道我要趕她走,她先下手為強,設計給李俊欽下了藥,李俊欽強奸了她帶來的那個外交專員,李俊欽跟了我十年了,我不能棄他不管。”
穆婉扯起了笑容,眼睛裡麵彌漫了晶晶亮的霧氣。
她的脾氣在她控製不住的邊緣。
他不愛她,她知道,也不奢求。
她以為,她,至少,是一個能和他並肩作戰的人。
現實,卻又給了她重重的巴掌。
她在他心中,還比不上李俊欽。
或許,她在他心裡,連並肩作戰的戰友都夠不上。
他的身邊有太多像李俊欽那樣的戰友了。
眼淚沒有忍住,滾落了下來。
邢不霍擰起了眉頭,道歉,“對不起,婉婉,我……。”
“你沒有對不起我。”穆婉打斷他的話。
是她覺得,她對不起自己。
越想,越覺得好笑。
她那麼辛苦,委曲求全,才獲得了來A國的機會。
可她來A國乾嘛呢,給傅鑫優看笑話,還是給全M國的人,全A國的人看笑話。
看她如何自作多情,看她如何被打臉。
她不在乎項上聿傷害她,因為對她來說,項上聿本來就是仇人。
仇人就是會傷害她的。
可她禁不起邢不霍的傷害。
她可以把邢不霍當做她的精神支柱。
如果她的精神支柱崩塌了,這個世界,留給她的除了殘忍,還剩下什麼!
邢不霍抽了紙巾,遞給她。
穆婉打開了他的手,心裡太沉重,沉重的好像要把她整個人壓垮。
她不想在他的麵前暴露她邪惡的,瘋狂的本性,“對不起,我想要下車調整一下,給我十分鐘可以嗎?”
“婉婉……”
邢不霍還想說什麼,穆婉打斷了他的話,“就十分鐘。”
邢不霍擔心地看著她,點了點頭,看向司機,“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