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項上聿的毛沒有撫平,就會作到他媽都不認識。
他骨子裡的劣根性,她是深有體會,化成灰都記得。
可是當著邢不霍的麵,她又不想邢不霍知道。
她也好麵子,那些難堪的事情暴露在邢不霍的麵前,她覺得很丟臉。
這也是她的劣根性吧。
“彆鬨了。”穆婉輕聲道。
項上聿那邊沉默著。
一秒,兩秒,三秒……
她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如果項上聿不同意,恐怕事情會發展的,她無法控製。
“我給你準備禮物。”穆婉在項上聿沒有回答之前又說道。
“什麼禮物?”項上聿的聲音懶散起來,沒有之前那麼陰森和暴戾了。
“禮物現在說了,就沒有驚喜了。明天,我就回M國了,你到機場來接我,如果方便的話。”穆婉說道。
“嗯。”項上聿應了一聲,“你自己做事有點分寸,哪些人,哪些事,是你不能再做的,我能容忍一次兩次,但是不會容忍你第三次,聽到了嗎?”
“等我回來後再說。那我掛了。”穆婉詢問道。
她必須要項上聿答應啊,不然,又激怒他,那個人是瘋的。
項上聿先把電話給掛掉了,穆婉鬆了一口氣。
邢不霍臉色很不好,看向她,“誰啊?”
“一個朋友。”穆婉模棱兩可地說道。
“男朋友?還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喜歡的人?”邢不霍追問道,睿眸緊鎖著。
醋意,衝向了心口,酸疼的厲害,以至於語氣都不受控製的尖銳。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強烈的,猛烈的感覺,當初對白雅的時候都沒有。
他總是迷失在代入了顧淩擎的情感中,隻是代入,並且在裡麵糾結,好在,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
那種感覺,和現在這種揪心的感覺,完全不同。
現在是,完全控製不住,在乎,難過,心裡疼痛,一抽一抽的。
“不是。”穆婉說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看向窗戶外麵。
不知道是睡眠不夠,還是心煩氣躁,頭疼的厲害,靠著椅子,閉上了眼睛。
邢不霍心情也不爽,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緊緊地握著。
十五分鐘後,他們就到了最大的花鳥市場。
花鳥市場也已經都安排好了,周圍都是警衛。
“裡麵的店主也已經撤了出去,你看中哪個拿哪個,會有人登記,我們走後,會有人過來付錢。”邢不霍解釋道,依舊牽著她的手。
穆婉很久都沒有逛花鳥市場了,很多很多她沒有見過的花。
要是還是以前,她還在總統府定居,她應該會買很多,拿回去,看著花開花落,也是不錯的。
可如今,她是總統府的過客,即便種下了,也看不到結果,反而沒什麼選花的心情。
“你做主就好。”穆婉溫和地對著邢不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