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打量著項上聿。
她並不是木頭,她的心也是有血肉組成的。
明明,不讓她幫邢不霍澄清,對他來說,是有利的,可是她要澄清,他就讓她澄清了。
以前她對他,因為憎恨,因為厭惡,因為不喜歡,總是帶著有色的眼鏡排斥著,想的,全是不好的東西。
現在回憶起來,從她到M國,他好像都是在幫她,即便那些傷害也隻是嚇唬嚇唬她,導致她眼睛瞎,或許他媽媽是罪魁禍首,但事實上,讓她情緒波動大的是邢不霍。
而他,幫她看好了眼睛。
他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不經過她願意和她發生關係。
以前她特彆厭惡,恨不得把他的肉一塊塊的咬下來。
“以後彆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好嗎?”穆婉輕柔地問道。
“你有時候腦殘,我不是強迫你,我是糾正你。”項上聿說道。
“你都說我腦殘了,你糾正我,我也不理解,你就不能照顧下殘疾人嗎?”穆婉說道。
項上聿往上揚起了嘴角,摟住了她的肩膀往懷裡帶,聲音也溫柔了好幾分,“好,我照顧你,小壞蛋。”
項上聿點著穆婉的額頭,點著點著,親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她能感覺到他嘴唇的柔軟,帶著綿柔的濕潤,嘴角也往上揚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愛上項上聿,但是至少,她願意和他嘗試。
一輩子很長,不想每天都活在絕望和黑暗之中,這樣平淡的生活,對她來說,已經足夠好。
她主動的抱住了項上聿,靠在他的懷裡。
他的身上很香,熱乎乎的,好像熱水袋。
項上聿也咧開了笑容,親吻穆婉的頭頂。
項上聿的手下見狀,小心翼翼地向前,對著項上聿彙報道:“先生,漁船已經開過來了,我們現在要開車去碼頭。”
“嗯。”項上聿應道,對著穆婉說道:“晚上要住在船上,去拿些換洗的衣服。”
“船上可以洗澡嗎?”穆婉問道。
“當然可以,想乾嘛都行。走了。”項上聿拉著她上樓。
在穆婉的印象中,漁船應該是一艘很小的船,漂泊在海上,船上一般是一對夫妻,過著以海為生的生活。
但,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
項上聿喊過來的漁船很大,雪白的身體好像是白天鵝一般在陽光下閃耀著。
她簡單數了下,有四層樓。
“這是郵輪還是漁船啊?”穆婉想要確定地問道。
項上聿又笑了,“漁船,晚上捕魚的,你到了晚上就知道了,我們到時候出來看。”
“好。”穆婉跟著項上聿上船。
船長帶著船員恭敬地站在甲板上迎接。
穆婉看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乍一看,還以為是海軍,再仔細看看,隻是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人數很多,五十多個吧。
“這些都是漁民?”穆婉好奇地問道。
“有些不是,是廚師,廚師助理,勤務人員。”項上聿解釋道。
“漁船不會是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