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那閻封呈化為了虛無,隻聽見那輕微的嗤笑,“就不行了?談煙夕,這些年被玩得不輕啊,當初可是能跟我玩整夜的。”
我迷迷糊糊,其實我很想說,這些年沒人玩我。
那個姓周的包我,他根本就沒那功能,他隻是有收集癖,喜歡漂亮特彆的女人......
但我說不出話來,隻感覺一道薄涼的吻輕輕的印在我的唇上,一個淺嘗截止的吻,帶著幾分試探,很快將我鬆開。
鬆開的一瞬間,我感覺腦海的意識被拖入旋渦,兩眼徹底黑了,重重的往後倒去。
淩晨七點日光,透過眼皮,刺穿了我的睡眠,我迷迷糊糊睜開眼,顯示看見一架超大寸的液晶電視,黑色霧屏倒映著我的身影,我低頭看去,我已經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身體也沒任何不適的感覺。
閻封呈沒碰我。
我說不上那一瞬間的感覺,但又好像在意料之中,閻封呈現在要什麼女人沒有?
顯然閻封呈也沒在房間,應該是走了。
我正想著要不要再房間等他回來,忽然房門打開。
我以為會是閻封呈,正想著以什麼做作的方式再勾引一把他,結果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進來,一進來看著我擺著妖嬈的姿勢一陣錯愕。
我發現不是閻封呈,頓時悻悻的拉回被褥,蓋住了身子。
那人回過神,走上前,“你好,談小姐,我是閻總的特助陳好,閻總讓我來問談小姐睡好了嗎。”
我一愣,點點頭,“睡好了。”
陳好嗯聲:“閻總說了,他說如果你睡好了 ,那麼可以走了。”
其實原話是“可以滾了”,但作為一名商務精英,陳好有著良好的素質,還真不能對一個女士說出滾字。
我一時氣笑了。
閻封呈把我晾肉了一晚上。
現在連見都懶得見我,直接讓我走人。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是厭惡我到了極點呢。
我隨即笑了一下,“我馬上就走。”
說完我扯了下裙擺,赤著腳下了床,陳好本來是想給我再拿件衣服的,我壓根沒看就出了門,直接打電話給鐘哥,很快鐘哥的車就到了,直接把我接回了周澤成城外的彆墅。
周澤成坐在茶桌上,擺弄著他早些天從南城弄來茗茶,年過半百,一副悠閒自得的神態,看著我,“怎麼樣?事成了嗎?”
言下之意我聽出來,事成了就可以問閻封呈討要好處了。
閻封呈如今掌管了大半個北城的經濟,周澤成想做樁生意和閻封談合作,但如今想跟閻封呈做生意的人能排到羅馬,於是便想起了我。
我麵無改色,“成爺,讓你失望了,閻總沒碰我。”
周澤成端起茶的動作一停,他儒雅的目光帶著笑,“小談啊,怎麼回事,難道又想回狗廠了?”
當年我走投無路,要跟周澤成的時候。
周澤成天生沒能力,逼我去伺候不同的男人,我不願意,於是他便把我關到狗廠,與狗過日子,同吃同喝同睡,臭烘烘的狗廠除了一群垂著涎水的狗什麼都沒有。
頭上長滿虱子,皮膚都潰爛了都沒人管,我暗無天日的過了三個月。
換做旁人早瘋了,但我挺過來了。
周澤成後來沒讓我伺候過男人,但是聚會都帶著我。
但儘管當時很硬氣,如今回想起狗廠的生活我還是怕的。
周澤成以為我是老毛病犯了,我隻能扯了嘴角,“成爺,不是我不願意,是閻封呈他惡心我,不肯碰我。”
周澤成眯了眼,喝了口茶,片刻道,“機會是要爭取的,小談,你是我看好的人,我再幫你一次,飛黃騰達可彆忘了爺。”
我一頓。
靜靜地看著他那諱莫如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