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關於沈清梔的事，他幾乎記得一清二楚，沒有絲毫遺忘。
他想起沈清梔出院前一天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想起自己第二天的失約。他不知道沈清梔是不是帶著遺憾和失望上的飛機。
可他想，如果這一次返回京市時隻有他孤身一人，他一定是絕望的。
周妄壓下心中的彷徨恐懼，走出了機場。撲麵而來一股寒意，幾乎要將他的四肢百骸凍穿。
他記得沈清梔怕冷，可為了徹底逃離他的生活，她還是選擇了最遙遠的北方。
周妄心臟刺痛了一下，沒注意到迎麵而來一個中年男人。
“請問，是周妄周先生嗎？”男人局促不安地在周妄麵前站定，遲疑著詢問。
周家的勢力並沒有遍布到這種小城市，這個男人是陳助理找的一個本地人。就是怕周妄下了飛機後，找不到沈清梔所在的村莊和學校。
周妄抬頭看向眼前老實憨厚的男人，點了下頭，“你就是陳助理安排過來接機的？”
男人趕緊點點頭，“您叫我張安就行，車在那邊等著，我們先上車吧？”
“嗯。”
周妄跟著男人一起上了出租車，車子開到長平鎮後，直奔月灣小學。
他到的時候，時間都已經中午了，快要到學生放學的時間。
學校大門關著，周妄進不去。但今天五年級上午有節體育課，正在操場上上課。而大門離操場不算很遠，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周妄。
有人朝周妄走了過來。
“你是孩子家長？”趙國峰望著眼前氣質矜貴，但稍顯憔悴的男人，警惕詢問，“現在還不是放學時間，你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