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徐九思掌管官員任免等要職,現在朝廷局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有陽江的從三品司將軍既羽林將軍彈劾正四品的兵部侍郎縱容下屬私自販賣兵器,其意有謀反之意。皇上聽後大發雷霆,下令嚴查整個兵部要職,就連兵部尚書也未幸免於難。
後有禦史大夫密報戶部尚書所管轄的內庫以及外庫所承報的賦稅,田地 以及官員俸祿等皆是所呈數字的兩倍不止。百姓賦稅嚴重,各地州府大肆增稅,甚至淮北一帶更是疫病不止,百姓怨聲載道,甚至隱有起義之心。
另兵部,刑部、戶部、文部、工部、 史部、等下屬所任直係下屬皆被禦史大夫彈劾貪汙銀兩,朝廷重臣岌岌可危,人人都隨時麵臨掉腦袋的風險。
“臣,有事稟”
坐在上位的皇上已是一副病態神色,像往常一樣身穿金絲繡龍的龍袍,頭戴鑲嵌著璀璨寶石的冠冕。隻是眉宇間透露著一股難以消散的憂愁之色,他現在已是三十有於。幾天前還是位豐神俊朗,步態威儀的天子。現在卻麵目愁容,看上去都都老了些許。
沉良才不敢多看,便快速抱拳低下了頭。
“大理寺卿有何事要啟奏?”皇上皺了皺眉。沉良才聽後,連忙下跪叩首
“臣要啟稟之事,乃十五年前的天威軍案”
此言一出,朝廷眾人皆是倒吸了口冷氣,這些人大多都上了年紀,前不久剛經曆了皇上的龍顏震怒,個個都掉了半條命。現在這不怕死的沉良才竟然提這禁案,真是蒼天亡我啊,個個老臣想到此,紛紛低下了頭,眼看鞋尖,弓背彎腰,仿佛地上有什麼如上珍寶一般。
朝廷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眾人的呼吸都不由放輕了。
而一旁的蕭昱之聽到“天威軍”這三字時眼眸沉了沉,沒人注意到他在袖子裡緊緊攥著的拳頭。
跪在地上的沉良才,久久得不到回應,心裡也不由得害怕起來,但他依然保持這份姿勢不動。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這時間久到他們以為度過自己的一生。
“這個案子不是已經結案了嗎?怎麼又重提這件事?”
“啟稟皇上,臣前不久在大理寺處理公務時,有一乞丐交給臣一封信,信中所寫飛騎將軍顧鼎臣並未通敵叛國,他是被陷害的,寫信之人稱自己乃飛騎將軍的私人參謀,名喚璟言,此外信中還夾有玉壺冰墜,這冰墜上刻有“璟”字想必就是那失蹤多年不見蹤影的“璟言”神醫的信物了”
沉良才一口氣說完,靜靜等待上麵的下文。可他這粗重的呼吸聲表露出了他內心此刻的緊張之意。
朝廷眾人聽到“璟言”這詞又是一驚,恨不得自己失聰,有的甚至兩腿發抖,額上滑落汗珠
“既如此,少卿,朕問你那封信呢?”
沉良才聽後,連忙從懷裡掏出那封信。隨後,低著頭把信雙手呈給皇上
一旁的楊內侍看了眼近旁皇帝的神色,隨後走下去從沉良從手裡接過那封信,畢恭畢敬的交給皇上。
看完信的皇上,眉頭緊鎖,麵色冷峻宛如冷風刺骨,他手指微微顫抖,氣場壓迫如山峰崩塌,凜然不可侵犯。
“皇上息怒”
楊內侍慌忙跪下,眾臣也瞬間反應過來,紛紛高喊“皇上息怒。”蕭昱之臉色倒是如常,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