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他才用略帶無奈的語氣說道:“上麵坐的是順王爺。”
“程度,你開什麼玩笑?那個當贅婿的王爺跑到我們這兒來做什麼?”程夫人一臉的鄙夷之色,語氣之中儘是對那位入贅王爺的不屑和輕蔑。
聽到這話,程縣令臉色大變,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並用力將她強行按壓著跪伏在地。
“王爺恕罪,都是下官平日裡疏於管教,致使賤內口出狂言,冒犯了王爺您的尊威。王爺若要責罰,就責罰下官好了。”程縣令一邊惶恐地磕著頭,一邊誠惶誠恐地說著,同時也沒忘記緊緊按住程夫人的腦袋,讓她跟著一起磕頭賠罪。
程夫人這才意識到坐在上麵的真是順王,辱罵當朝王爺可是殺頭的大罪!
想到此處,她不禁嚇得麵色蒼白如紙,渾身瑟瑟發抖起來。
蕭昱之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暗一,後者立刻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隻見暗一清了清嗓子,大聲喝道:“程度,你可知罪?”
已經被恐懼占據了心神的程夫人卻在這時猛地抬起頭來,滿臉困惑地問道:“認什麼罪?程度犯了何罪?”
暗一完全無視她所說的話語,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筆直地射向程縣令。
程縣令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但仍然咬緊牙關,強硬地辯駁道:“我根本就沒做過那些事情,我絕對不會認下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程夫人眼尖地發現地上有信件,連忙拿了起來,待看到裡麵條條罪狀的時候,整個人呆若木雞。
麵對如此頑固不化的程縣令,暗一冷哼一聲,厲聲道:“程度,如今鐵證如山擺在眼前,難道你真覺得隻要抵賴不認賬,我們便對你無可奈何了不成?”
聽到這話,程縣令的額頭上頓時冒出豆大的汗珠來,這些汗珠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滑落,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死死地梗著脖子,繼續嘴硬道:“我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