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離開了。”許明陽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和額頭的汗珠“走，進屋拿抹布和掃帚，咱們好好打掃一下那空房子。”
“嗯。”李招娣重重點頭。
許明陽是不會打掃的，她現在有傷在身，不會委屈自己去乾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先讓李招娣自己一個人乾吧，累計一段時間她會分給李招娣相應的報酬。
等人都散開了，吳翠花又抖了起來，“李招娣，許明陽，你們兩個還敢回來拿東西？這個家裡既然容不下你們了，你們就走！以後都彆回來了！”
“我們為什麼不能回來拿東西？我媽為這個家當牛做馬這麼多年，這家裡的物件和錢財她賺來不少。倒是你，大伯娘，平日裡就看你遊手好閒，東家逛西家逛，可沒見你為這個家什麼貢獻，你有什麼臉麵說我們不能拿這拿那？
大伯娘，知道麼，聽你說那些，我都覺得可笑。”
許明陽陰陽怪氣將吳翠花的臉麵往地上踩。
吳翠花氣的嘴都在抖，“我是乾的少，可我男人乾的多啊......”
“噓~”許明陽將手指放在嘴唇上方，“彆提你男人了。你像老母豬下崽一樣養了一大窩孩子，算算我有幾個弟弟妹妹了，三四個了吧，你們家張嘴吃飯那麼多人，要不是我家人幫襯，你們早就餓死了，可你看看你，不知道感恩還一個勁的落井下石，真是白眼狼一個！”
許明陽懟人的時候火力全開，哪還有那會兒的淒慘模樣。
對上不同的人，她一直都有不同的麵孔。
吳翠花嘴上說不過，就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她跑到角落裡將笤帚拿在手心裡，“這笤帚我還就不給你了。你們過來搶啊。不嫌丟人儘管我過來搶。”
許明陽道：“媽，那就彆怪我燒了你的房子。”
吳翠花梗著脖子洋洋得意，“去吧，去吧，你要是敢燒，我就跪地叫一聲姑奶奶。”
許明陽撿起地上的拐棍，一瘸一拐地進了吳翠花的屋子，然後她從衣服兜裡拿出一根火柴點燃劃開。